電話接通。
車裡很快傳來熟悉的男聲，
“喂？”
沈戀啟動車子開出去，但握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緊，要說她才幾天沒見方璟，但這會只是突然聽到他的聲音，她竟然會心跳加快，耳朵都麻了下。
屏了屏息，沈戀如常出聲，“嗯。”
對面沉默一瞬，隨後輕笑出聲，沈戀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車裡，肆無忌憚的紅了耳朵。
她沒說話，方璟靠在辦公椅上看著頭頂的燈，“沈戀。”
“幹嘛？”
“我有點想你。”他聲音很低，聽起來有點溫柔。
沈戀瞬間從頭麻到腳。
本來她覺得開車時跟方璟打個電話也沒什麼，但是現在看還是不太合適，她屏息幾瞬，開口：“掛了。”
“別掛，我不說了。”
沈戀心口的酥麻感還沒完全消散，半晌安靜，她抿抿唇，說：“回家再打。”
“嗯？”
沈戀無奈輕嘆，“我沒法專心開車。”
對面沉默兩秒，又輕笑出聲。
沈戀紅著臉，直接點了結束通話。
方璟笑著拿下放在耳邊的手機，抬手摸了摸發燙的耳朵，想要用手給它降降溫。
但發現沒用後，方璟深吸了口氣，又坐直身體繼續工作，這樣一會就可以專心跟沈戀打電話了。
沈戀回家後也沒有立刻給方璟打過去，而是給他發了訊息說自己先去洗澡。
方璟很快回複：【好。】
等沈戀用幹發帽裹著頭發出來，方璟也做了工作收尾，沈戀擦著頭發把電話給方璟打了過去，方璟跟她聊了幾句，突然問：“你在做什麼？”
沈戀隨口道：“啊，我在擦頭發。”
方璟頓了下，“快去吹頭發。”
沈戀猶豫了下，她確實是怕方璟等急了，方璟停了兩秒，又溫聲道：“電話別掛可以嗎？”
沈戀臉熱了下，“嗯。”
她起身去吹頭發，方璟這邊聽不到什麼聲音了，但心底卻又熱又軟。
等沈戀收拾好躺在床上，時間已經過十一點半，沈戀有點困，但是又很清醒，她知道她在跟方璟打電話，還是在大半夜。
但她竟然不覺得他打擾她休息，也不覺得浪費時間。
沈戀眼皮垂了垂，可能是她好幾秒沒出聲，方璟道：“是不是困了？”
沈戀又抬眼，“嗯。”
方璟笑了笑，低聲道：“那...晚安。”
他聲音溫柔，沈戀閉上眼睛，“嗯。”
方璟等了等，剛要掛電話，手又一頓，他聽見對面很輕的一聲，“晚安。”
電話被結束通話，方璟沉默幾秒，在只有他一個人的辦公室裡笑成了傻子。
方璟第二天就去了沈氏一趟，沒有跟沈戀說，他快中午去的，本來想能跟沈戀一起吃頓飯，但是沒有，因為沈戀太忙了，她跟沈父還有其他幾個高管在開會，中午也是直接在沈父辦公室吃的飯。
沈戀甚至不知道方璟來過，一直到下午三四點，她回辦公室，才走到門口，聽齊甜說方璟中午來過她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