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堅也沒強求，只道：“別那麼大壓力，一年，最多兩年，都會好的。”
方璟說：“沒有。”
“裝什麼。”馮堅笑笑，抬手撞了下他肩膀。
但方璟像是沒站穩，被他推的立刻晃了晃身體，像是要倒，馮堅嚇了一跳，趕緊又拉他，“你怎麼回事？”
“沒事。”方璟站好後道。
他站直身體，馮堅看到他的臉，比平時還要更白幾分，馮堅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他又鬆口氣，說：“你多久沒休息了，這差不多了，你回家休息。”
方璟搖搖頭，馮堅有點惱，皺眉，“你這人怎麼這麼犟呢！”
“我退租了。”方璟開口。
“......那你住哪？”
“辦公室。”
馮堅一時沉默吸氣，方璟前幾天突然跟他說要把車賣了，後面一陣談生意可能要他開自己的車去。
後來方璟又說要換個辦公地點，現在連租的房子都退了，馮堅開玩笑說還好方璟沒說要賣裝置，因為裝置最值錢，而且裝置賣了公司就開不下去了。
馮堅搬東西的時候也問過方璟是不是欠了誰錢，他開玩笑時方璟沒笑，但是他問完，方璟卻突然笑了，他搖頭，“我現在是真的誰也不欠了。”
馮堅記得他那個笑，他明明在笑著，馮堅卻莫名心底一酸，他隱隱猜到什麼，但沒有多說。
“剛好到期了，我就退了，而且這裡面有間休息室，工作也方便。”馮堅沒有開口，反而方璟還又笑了笑道：“房東說上一個租這的也是創業公司，老闆在裡面住了三年，現在已經搬市中心半年了。”
他故意說的輕松，馮堅聽了還是不是滋味，但他只是抬手笑著拍了拍方璟的肩膀，“我們爭取短一點時間也搬市中心。”
方璟輕輕彎了彎唇。
兩人再回去時，辦公室已經收尾完畢，平恆兩腿一攤躺在椅子上摸了摸肚子，說：“好餓啊。”
方璟腳步微頓。
“想吃什麼？”馮堅掃了平恆一眼，拿出手機。
“你請？”平恆挑眉。
“對。”馮堅點頭。
“你今天怎麼這麼大方？”平恆狐疑。
馮堅有時候真的很想打平恆一頓，打他甚至不需要找理由，下一秒可能就有一個新的理由，但是馮堅沒有，他只是翻了個白眼，說：“愛吃不吃。”
平恆起身搶手機，“吃吃吃。”
方璟打了聲招呼，邁步回了自己辦公室，門關上。
半個多小時後，馮堅提著外賣敲門，方璟剛洗完澡，抬頭看他，馮堅把外賣放下，方璟道：“我不餓。”
“沒胃口也得吃，你幾天沒好好吃飯了，你要是又暈了，明天沈氏你還去不去？”馮堅自顧拆著袋子說道。
方璟擦頭發的手微頓，馮堅把飯放到他面前，然後拿著自己的，坐在他對面開始吃，方璟又擦了幾下，把毛巾放在一邊，拉過飯開始吃。
馮堅掃他一眼，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