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山青有自己的打算:“不需要,我們只是一個小小的治安官,我們要允許一些事情的發生,不然很難查清楚案子,通關時間會拖延。”
“有道理。”麥歡拖長語調,“就我們目前掌握的資訊已經很慢了,現在需要突破,比如說查高馨月,從她的人際關系入手,肯定有新收獲。”
齊鯨趴在桌子上盯著路上的行人,盯著來往的車輛。
兩人一來一去。
聊得非常火熱。
齊鯨夾在中間,雖然在走神,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但一直都在聽,等兩人聊完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架起。
“走啦。”
“好咧。”
齊鯨在兩人中間玩起了蕩鞦韆,和高馨月彙合之後,四人返回黑城。
麥歡一定盯著她企圖從她臉上盯出花:“還聊得愉快嗎?”
“蠻愉快的。”高馨月哪能不知道他們懷疑自己,其實她沒見到她的好朋友,她竭盡全力解釋說,“不是你們想得那樣啊,我真的是去看我的朋友的,你們怎麼可以懷疑我綁架了我的嫂子和侄子,可能嗎?”
“一切皆有可能。”艾山青知道兇手往往不起眼,身邊這個人絕對是綁架案的關鍵人物,“我問你,你和你嫂子的關系,你們的家庭關系,家庭成員性格或者是行事風格。”
高馨月實話實說:“我和我嫂子挺好的,我家裡其實挺嚴格的,你也知道一般像我們這種貴族家庭都呆板嚴厲。”
“哦。”麥歡和他打著配合問,“那你哥和你嫂子感情怎麼樣,他們是聯姻對吧。”
“對呀。”高馨月說,“相敬如賓吧,我哥這人你們也知道,指揮官,太多人陪著他,加上出身好,人非常高傲,也可以說冷漠無情,其實吧,人夫妻之間的事我也不知道太多,但是我嫂子她看著知書達理,說話很溫柔,但我覺得她很憂鬱。”
蕩鞦韆暫停。
齊鯨和他們倆對視。
是的,他們都忽略了案件本身的受害人。
家庭關系很複雜,是比語文還難學的科目,雖然大家都能上手,但是要想精通,那可就有一定的難度。
如果,他是說如果,有沒有一種可能,綁架案是受害者一手策劃的呢。
回到黑城三人開會。
齊鯨表達自己的想法:“我是說,我們都一門心思在猜誰是綁匪,但是都忘了受害者,從他們的角度出發肯定能有新路線。”
“我們仨肯定想到一塊去了。”麥歡哪能不明白,“我覺得哈,指揮官和他老婆關系肯定不咋地,所以策劃了一個綁架案,目的是,對哦,為什麼要自導自演呢。”
“想不出來。”齊鯨不明白動機,“讓指揮官重視,重視孩子,可孩子本來就會重視,重視她,那?”
“暫時打個問號吧。”艾山青同樣也想不出來。
“要是再聯合呢。“發了很久的呆,齊鯨這會兒大腦清醒,”我們開始懷疑綁匪是女戰鬥機器人,現在又覺得是自導自演,兩者結合,是她聯合女戰鬥機器人嗎,不是,女戰鬥機器人誕生的理由。”
“是為了爭取女性利益。”麥歡看得已經很明白,“你們沒發現嗎,通篇的主題,就是在講這個。”
“和孩子。”齊鯨還有一點想不通的是。
麥歡摸摸肚子,並用手拱起一個圓形的弧度:“還是女性生育權力,沒有女人哪來的小孩,為什麼他們都要買小孩,就是為了延續生命,女人和孩子一定是捆綁在一起的。”
“還是你想得細。”齊鯨透過現象看本質,“我是男的,我肯定不如你一個女生在這個問題上設身處地思考。”
看來這兩人比他想象中有用,艾山青說:“那麼,一切都通了,就等交易日,我們才知道怎樣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