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嚇死了。”
蘇嶠至今還有後怕:“我想著我二十二名,下一次恐怕淘汰就死翹翹了,我還要回家考試,我家就盼著我考取功名振興家族,如果我在這裡死了,我對不起家族的遺老,這樣我就放心了,我好想淘汰啊,早點回家,早點考,給我個痛快吧。”
“這好辦。”大林給他建議,“下一次你別完成任務,不就可以淘汰啦。”
“可,我不服輸。”蘇嶠也有過這種想法,但他沒實行,“而且是團隊作戰,我不能拖累想要前進的隊友。”
大林何嘗不是同樣的處境,他可是高三生:“說得也是。”
蘇嶠的擔心非常多:“況且我真的有點懷疑,淘汰後是真的回家了,還是死了,畢竟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我們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也沒必要吧,這裡又不是緊張刺激的逃生遊戲,如果會死人就應該提前告訴我們,讓我們有所準備,而不是突然就殺死我們,我還是傾向於淘汰可以回家,好想回家。”
“可是,艾山青說我們本來就是沒有生命體的死物,這件事讓我很難過。”
大林和他産生共鳴:“是很難受。”
齊鯨才不會去糾結如此沒有意義的話:“死不死,我說了算,你有呼吸,心跳在跳,你有你生命的記憶,就是真的。”
“這樣。”
齊鯨舉起他們的手擺放到左心房的位置上:“聽見你砰砰砰震耳欲聾的心跳了嗎,聽見了還能說是死物,放屁。”
“不要聽那個吸血鬼一天天給你洗腦,他就是傳銷頭子,他是一個寧願所有人都墮落到地獄的人,聽他放屁。”
齊鯨慷慨激昂發表一系列講話。
他彷彿站在群山之巔,俯瞰著蒼茫大地,手上的紅旗迎風飄揚。
“我們生來就是人傑而非草木,知道了嗎,有夢想就去追,等到下一個遊戲的時候,無論有多麼困難,我們始終相信自己就是最棒的,向前向前,沖呀。”
“不要後退,不要後退。”
有龍卷風襲來,齊鯨身體石化,和下面的山體融為一體,就算是八級臺風也屹立不倒。
不一會兒電閃雷鳴,特大暴雨來襲,水位高漲,齊鯨變成了在水裡自由歡騰的美人魚。
溫度逐漸下降,天空飄起了雪花,即使被凍成了冰雕,心髒依然火熱,想要拼搏的心是旺盛的火苗,讓他不畏嚴寒。
齊鯨依然揮舞著手中的紅旗:“看,我是打不倒的,你也一樣。”
好,好,好有沖擊力的一段畫面。
他的熱情也太飽滿了吧。
蘇嶠縱使有再多的鬱悶,這會兒也煙消雲散,怎麼會有人又使用不完的能量。
“我累了,我渴了,啊,嗓子冒煙了。”齊鯨肩膀往下塌,“受不了了,我要洗澡睡覺覺咯。”
眼見著他進了浴室,蘇嶠問:“他經常這樣嘛,說著說著開始表演小劇場。”
“你以後要習慣。”大林顯然已經見怪不怪,“你請聽好,再抑鬱的人,只要和他待上一段時間都會變得陽光開朗。”
“蠻好的,和他做朋友應該快樂又幸福。”蘇嶠認為這種性格的人很了不起。
……
美美睡了一個飽覺,齊鯨精神煥發。
又到了玩遊戲的時間。
大廳裡少了一半人,顯得空蕩蕩的。
經過兩站遊戲,大家相處之間的熟悉度上升,朋友圈也擴大了很多。
“不知道這次會是什麼世界。”小林環顧四周,“拜託我們三個能不能分到一組,自由選擇多好。”
“我也想和你們一隊。”一直都是單打獨鬥,又不是外向的性格,蘇嶠很想有一個歸屬的地方,“既然來了,我想著就好好玩,淘汰了回家就努力考試。”
“那就提前說好唄。”組隊肯定是和朋友一起組隊比較好,大林如是想到,“組合形式有多種,要是這次真的是全員自由組隊的話,我們約定好在一個組。”
“好耶。”有這句話保證,蘇嶠對接下來的遊戲興趣大增。
“齊鯨,商量一下,如果你做隊長選我唄,我想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