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周醫生跟我說過這個事情,我也認為他一同過去,對你的治療很有幫助。”長福說。
“那就麻煩你了,周醫生。”李蘭說。
“隊長,也怪我疏忽,居然這麼多年,都沒有發現你的病情已經嚴重到了這種程度。”政委覺得很愧疚,他一心都想著怎麼打鬼子,卻對戰友缺少關心。
“政委,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決定隱瞞的,所以大家不必傷心,也不必內疚,現在,抗日勝利了,我已經完成了我的理想。大家在政委的帶領下,也一定會有個光明的未來。我沒有什麼放不下的了。”
“趕快呸呸,隊長,你咋像在交代遺言吶,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都等著你回來,十八隊需要你,你永遠都是我們的隊長。”林強忍住淚勸說道。
“好了,大家快回去吧,這個事情還是不要在外面傳揚,就我們這些人知道就行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政委說。
“政委,我們想送下隊長,隊長,你們什麼時候出發?”
“三日後清晨出發。”長福說。
雖說抗戰已經勝利,情勢仍不明朗,國共兩黨之間的氛圍日益緊張,越早出發越好。
三日後的清晨,大家來送李蘭和長福、周鈺,沒有過多寒暄,三人消失在清晨的迷霧中。
在每個關卡,都有上級安排的人接應,這一路都很平安、順利,不斷的更換坐船、飛機、汽車等交通工具,用了一個月才到瑞士。
到了瑞士,莊醫生安排的人過來接李蘭入院,此時的她身體已經很虛弱。
周鈺的親戚幫助他們在醫院附近,給他們安排了住處,又把他們自己家的中國保姆安排過來,給周鈺和長福做飯,處理家務事。
治療李蘭的是瑞士最好的醫生,周鈺與長福,和醫生溝通多次,完善李蘭的治療方案。
可盡管如此,短短三個月,就收到了李蘭五次病危通知。
治療的過程是艱難的,李蘭的身體很虛弱,大多數時候都在昏睡,或者在重症監護室,無法探望。
周鈺重新學習瑞士的醫學課程,透過一系列的認證,考取了瑞士的註冊醫生,正在李蘭治療的這家醫院工作。
長福則去了瑞士的鐘表製作公司,學習鐘表製作工藝,透過不斷的學習和鑽研,在公司漸漸成為了核心層人物。
三年過去了,李蘭出了重症監護室後,仍然在沉睡,周鈺說她是身體虧空太久,沉睡是在靜養和修複。
長福每天都來看李蘭,給她按摩,擦洗身體,給她讀書,放音樂聽,將自己每天遇到的事情都說給李蘭聽。
“姐姐,我發明的鐘表專利透過了認證,公司給我升職了,我現在是公司的副總,按照他們的話說,就是副ceo,管理公司的人。姐姐,今天,我寫信給政委,告訴他我的收入已經足夠支付醫療費了,請他不用再彙錢過來了,不必擔心我們的生活。政委在信中說,春紅和大柱已經生了兩個孩子,一兒一女,兒子叫君蘭,女兒叫念蘭,大家都很想念你。還有,我們走後不久,國內就爆發內戰了,但是你別擔心,大家都平安……”
長福用毛巾輕柔的擦拭李蘭的手,看著李蘭沉靜的睡容,他感覺到安心,他知道,姐姐一定會醒過來的,她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病房裡的護士和醫生都認識長福,都佩服這個東方面孔的年輕男子對李蘭無微不至的照顧,換做是他們自己的親人,都無法照顧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