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會需要很長時間的,我去跟政委說,我們一個月就可以回來了。”
“長福,周醫生的醫術並不差,再換個醫生,也會是一樣的結果,不用再做無謂的花費了。如果你真的關心我,就幫助我,和我一起,和十八隊一起,繼續抗日。”
“可是,姐姐……”
長福還沒說完,就被李蘭打斷了:“這件事,不能對除你們之外的任何人說,否則,你們就是逼我離開這裡。行了,你們走吧,我想休息了。”
第二天,卻沒有見到長福,李蘭去找周鈺,周鈺還在,他也不知道長福去了何處。
第三天,第四天,依然沒有看到長福。
李蘭有點擔心他,去找政委,才知道長福請假了,他說家裡母親去世,他是獨生子得回去料理母親後事,請假一個月。
長福的母親早就在日軍屠村時死在日軍手裡了,他必定是為了自己的病情離隊了。
周鈺去拜訪當地一位老中醫,請他過來給李蘭診脈,老中醫也是一樣的說辭,給李蘭開了一些調理的藥。
二十天後,長福回來了,他什麼人都沒有見,而是趁著晚上偷偷在李蘭的茶裡加了安眠藥,等李蘭熟睡的時候,將李蘭靜悄悄帶離隊伍。
他去了上海最大的醫院,將醫院裡最好的外科醫生找來,並且帶來了他全部的診療裝置,全部放在城裡,他要讓李蘭接受最好的診斷。
沒有人知道,長福是怎麼樣做到的,包括上海,全國都處在戰火下。
李蘭還沒有醒,醫生在長福的協助下,對她進行了當時最全面的檢查。
醫生說:“這位小姐的內髒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害,所以導致她的身體很虛弱,而如果不能治好內髒的損害,那麼內髒就會慢慢壞死,她就會死亡。”
“那如何能治好內髒?”長福問。
“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給她開一些藥,阻止她的內髒並且進一步惡化,但卻無法根治。據說,瑞士有一種最新的醫療手段,可以慢慢醫治好。國內沒有醫生會。”
“有治療的希望就好,有希望就好。”長福喃喃的說。
“可是,現在是戰亂,我們都無法出國,更別說是遙遠而陌生的瑞士了。”醫生給長福潑了一盆冷水。
“無論用什麼辦法,我都要帶姐姐去治病,無論要去什麼地方,只要能夠治好姐姐的病。醫生,麻煩你給姐姐開最有效的藥,盡量減緩她的痛苦,延長她的生命。”
“這個我可以做到,只要她按時服藥,不再受傷,至少能夠活五年。我這老胳膊老腿,被你半逼半求的拼命往這裡趕,給這個姑娘看病,差點要了我半條命。”
“謝謝您,莊醫生,冒犯您了,我把您平安送回去。”
“不用了,我兒子過來接我回老家,上海本來就不太平,我也該離開了。你按照這個藥方去拿藥。這是我家的電話,有什麼問題就給我打電話。”
莊醫生寫好了一個藥方,上面寫了電話,交給長福。
長福接過藥方,說道:“謝謝醫生。”
“她是你的親姐姐嗎?”莊醫生問。
“她不是我的親姐姐,卻是我最重要的人。”
“明白了,祝願你們一切平安。她身體有什麼問題,你可可以隨時聯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