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時務者為俊傑。
沒有那種不屈不撓意志的我,最終順從本能,果斷決定求饒。
直視需求,坦誠所求,也是種智慧。
但這要等我理智回歸,才能總結出來。
而身體比理智更懂需求,
所以早就亟不可待地拉近了距離,一點都沒有猶豫。
濕漉漉又黏膩。
只不過,情緒極其擅長嘴硬,再發現卡魯耶格沒有立馬執行我的懇求時,就會不滿。
不僅要指揮嘴上使用激將法,還要支配身體——求人不如求己。
去扯剝卡魯耶格還沒有褪盡的衣物,不客氣地上下摩挲,去尋得想要的東西。
不配合的家夥,還在一旁搗亂。
卡魯耶格擾人地落下各處親吻,撩撥敏感,徒增欲壑難填。
被他耽擱亂了不少程序。
可惡,憤憤地咬住他的喉結,手指間去他身下亂摸,逼迫他和自己一樣,激起慾海。
如果我能冷靜點,就可以根據此情此景下的卡魯耶格身體狀況,吐槽他蠻裝,蠻能忍的。
不屈的探求下,終於,艱辛地填補起空虛。
不禁舒服地發出聲音。
早就分辨不出他亂掉的呼吸節奏,可他落在耳側的喘息,越發勾起欲求。
催促他,任勞任怨點。
不完整的字音斷續吐出,難以彙成清晰詞句間,還大言不慚地讓卡魯耶格……
再用力些……
室內明明是恆溫狀態,卻熱得在滴汗。
直到腦海裡快感炸出無邊際的白芒,才稍稍有理智回籠。
還沒有從當下的餘感裡抽身出來,新的一波海浪又拍打來。
身處暴風雨下的海浪無法停歇,只能隨著風揚起巨波,讓海面湧起接連不斷的浪花。
全身心彷彿都在隨波逐流,被投入進歡愉的潮汐裡,抓住唯一的浮木,把十指扣進他的指縫間,還不忘記去親吻他的唇面。
要親吻他的唇舌,就得向他的方向靠近,盡力向上的時刻,身體的彎曲折疊被迫加深。
所以距離更負。
更深。
爽得有生理性的淚水低落,滴入身下已經淩亂不堪的床單。
深色的床單,早就被抓扯出來處處褶皺,開始平整服帖的,就像風平浪靜般,難以再到來。
但淚跡在床上,卻算不上顯眼。
跟可疑的濡濕點點、水漬斑斑,對比下來,它是可以忽略不計的細小髒汙。
但,沒有人在意。
在反複攀登的山巔,在失控的收縮裡,情不自禁,脆弱得,去喚他的名字,
“卡魯耶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