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已經完全進來的男魔一手按上了電梯的關門鍵,一手接過了資料,“謝謝你哦,艾米同學。”
恰到好處符合人物的笑容,在這狹窄的下降空間裡,隱隱帶上了恐怖氣息。
“不客氣。”
說著身體卻往後站了站,拉開便於躲避的安全距離。
然後我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樓層數字,生怕錯過了。
數字即將跳躍到“2”。
已經準備好出去的我,眼看著修長的手指,徑直地取消了這一樓層。
?
我順著視野裡的手指往上看,直到停留在已經收斂起剛才親切笑容的男魔臉上。
失去笑容修飾的臉龐,在這一刻,有同樣的冷漠攀上眼角眉梢。
無端重合我記憶裡的那張臉。
他不開口,我就閉緊嘴巴。
電梯還在持續往下降,是我的臨時卡刷不開的樓層。
救命啊,納爾尼亞兄長大人不會是想陷害我吧。
“那個……”我最終還是受不了這樣的沉默氛圍,尤其是在窄小的無處可逃的空間裡,弱弱地舉起了手,“我要去的是……”
“你知道我是誰。”這個語氣起伏很難判讀,這句話是問句還是肯定句。
“芬裡……”我盯著他胸前的銘牌,嘗試著讀出來確認,“先生?”
“你是怎麼分辨出來的?”自我的中心的惡魔,根本不接我的話,也不陪裝傻的我演戲。
萬一他在炸我呢。
難得聰明一回的我,猶豫著不準備承認,正準備擺出更加迷茫一點的表情。
“你和卡魯耶格……”
“原來是兄長大人!您變化好大,我都差點沒認出來。”不愧是上輩子的打工人,我這情緒切換得突兀又尷尬。
“……”兄長大人無語的斜瞥,比卡魯耶格的還要令人戰兢,“你叫我什麼?”
!
平時喊多了,所以順口了。
“你是卡魯耶格的兄長,自然也是我尊敬的兄長大人。”
我還有餘力來想,如果納爾尼亞接受了我這麼叫,會不會給我發零花錢。
據納貝流士老師說,現在掌控家族財政大權的就是面前的兄長大人。
孤僻的神秘的魔界看門犬納爾尼亞大人不吃我這套,他的視線讓我站立不安。
“那帥氣的公務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