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是不是說,願意為朋友做出犧牲?”
不好的預感湧上我的心頭,裝傻充愣,“啊?”
“你說了。”
卡魯耶格向我展示現在的隊伍處境,遇上了什麼東西,需要獻祭出生命,才能兌換離開的鑰匙和必勝的寶劍。
這個遊戲是不是太雜糅了,不是爭地盤嗎?透過各自隊伍成功走過的路程來計算領土面積。
什麼時候還有必勝的寶劍了?
能打敗魔王的勇者之劍都不需要生命獻祭,這遊戲也太離譜了吧。
早知道我剛才的旦旦信誓,就不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廢話了。
“這是遊戲哎。”
“嗯,還好這是遊戲。”
“等一等,如果是真實的,你不會也準備這麼做吧?”
以我的記仇程度來說,卡魯耶格要是肯定回答,我一定要會先想發設法得到他再殘忍無情拋棄他,還要把他的鐵飯碗打破。
“我可不是你。”
雖然他回答的是不是,但是總感覺還罵了我。
“你就不能把話說得更令魔感動些嗎?”我雙手叉腰,反駁他,“還有,我的道德水平也很高的。”
卡魯耶格對我露出了懷疑的眼神,感覺他是故意的。
我的壞心眼總是時不時閃現,“你要是親我一下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話還沒說完,就被卡魯耶格扔了一個靜音魔法。
立馬切換到腦內頻道,傳給卡魯耶格,“開個玩笑嘛,為了我們隊的勝利,我當然願意獻出自己,讓我們一起粉碎歐佩拉前輩和巴拉姆的勝利美夢吧!”
在我再三保證不再鬧么蛾子下,卡魯耶格獲得了必勝的遊戲道具。
在寂靜裡,他帶著勝利的希望走向遠方,只留下背影。
我靠在牆上,醞釀了許久,終究是憋不住。
“我不是很滿意。”
現場只留了我和工作人員扮成的這什麼npc待在一起,剛才的獻祭遊戲劇情粗製濫造到什麼情緒渲染都沒有,單純是我站過去,然後npc把道具遞給卡魯耶格。
小孩子過家家都比這個精細。
不是,陷阱關卡講究體驗感,這種偉大的劇情就變得如此敷衍,害得我還沒來得及發揮下我的精湛表演,我相信我是可以演出那種捨身取義的大無畏精神的!
“差評!遊戲體驗太差了。”
面對我的義憤填膺,把恐怖頭套一摘的惡魔員工,抖了抖頭發,“會嗎?不過,對我來說,這算是扮演這個角色以來最輕松的一次了。”
他不是很關心我的投訴。
如此輕易就脫離了角色狀態的員工,再次證實了這只是個遊戲,連演員都不敬業——只要戲服就還在身上,角色的靈魂一刻也不能離開。
不然,我這樣在遊戲中“死去的”倒黴玩家,在一邊,顯得剛才的行為很呆。
“剛才要是我威脅你,道具是不是也會給我們?”
面對我的真誠發問,從身後的道具櫃子裡掏出飲料分我一瓶的惡魔工作員工,似乎感覺我的言論很搞笑,“哈哈哈小鬼,你也太小看我們了吧。”
他把頭套拿到面前,遮住臉,換上剛才角色的低沉聲色,“不遵循規則者,均賜予毀滅。”
……
默默地開啟飲料蓋子,轉移話題,“謝謝。”
“你的反應是不是有點冷漠了?”頭套又被他重新發現,仰頭灌進一大口飲料,“說起來,你剛才的隊友也是這種眼神,我難道演得不像嗎?”
感覺工作惡魔的聲線裡都藏著一點委屈,我看在手上飲料的情分上,“我朋友他天生就沒有表情。”
“是不是信仰面癱一樣的冷酷臉惡魔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