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叼了一根糖在嘴裡,一段一段咬斷的看門犬,不能共情我,一字一字清晰吐出,“因為你是可以透過吞噬同類來進補魔力的返祖惡魔。”
“啊!你能不能不要強調這個觀點了,”恨不得撞牆的我,“我怎麼能屈服於本能,去咬我的朋友啊。”
“咬我的話,就不愧疚嗎?”一根糖被他全部咬斷進了嘴裡,咀嚼起來,“卡魯耶格又沒說什麼,看他的樣子,估計還沒發現呢。”
“真的嗎?”我燃起了希望。
在我的希冀裡,冷漠打破希望,“假的,你不是已經嘗到他血肉的味道了嗎?”
“你不要說得這麼恐怖,”狠狠地摔過去靠枕,“我只是牙齒刺穿了他的肌膚,我沒咬下來。”
“這個說法會好一點嗎?”
“沒有。”完蛋了,我要成為魔界的漢尼拔了。
“與其在我這裡懊悔,你不如去探探卡魯耶格的口風。”他重新咬了一根糖進嘴,“當時又沒有轉播到你咬卡魯耶格的畫面。”
“哦,謝謝你。”他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及時毀滅了電視惡魔。
巴比魯斯的師生這才沒有看到我後來的行為。
“我又不會去宣傳你喜歡吃同類……”
“我不喜歡!”
“能不能聽我說完,你也不可能自己去傳播,那麼,”他停頓下來,看向我,示意我回答。
“我應該去阻攔僅剩的知情者,不要散佈出去嗎?”
“沒錯,”他把我推出了門,“卡魯耶格是個心軟的好孩子,重點是,請你去煩他,不要來煩我。”
抵住要被他關上的門,搖頭,“我做不到。”重新進來。
“為什麼?我覺得你很擅長死纏爛打。”
他指我這周,一直在打擾他。
受限於脖間項圈,他都沒有辦法離開巴比魯斯,躲清靜。
“大概是因為你沒有朋友吧。”
“你是不是喜歡卡魯耶格?”
我自動把談話室的門關上,遠離了這裡。
“你躲在樹上做什麼?”
“思考未來。”
“哦,”跳上來的歐佩拉前輩扛起我就走,不客氣地把我扔在了一堆檔案旁,“邊做邊思考未來。”
坐下來的我,把檔案挪到我的正前方,擋住對面的視線,是卡魯耶格。
我已經躲了他一週了。
指望枯燥的檔案能夠麻痺我的胡思亂想,所以我全身心投入進學生會的工作來。
等我完成後,環顧四周,發現,這裡,只剩下我和卡魯耶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