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彷彿知道什麼,就確定了我不會當眾舉證納貝流士老師有問題。
“你為什麼這麼激動?”
我拿聖代洩憤的動作在卡魯耶格的提問後,停了下來,抬頭對上卡魯耶格的眼神,額,說我想喝聖代湯,這個理由聽起來靠譜嗎?
“因為我被我一生中最好的死黨懷疑了啊!”我竟然有這種能臨場發揮出很有道理藉口的本領!我不會是天選惡魔吧。
看來,要是惡魔真的有哄騙得到人類靈魂的業績標準,我一定會是手到擒來的輕松達標。
就是不知道卡魯耶格信不信,我用餘光去偷瞄他。
對面的卡魯耶格面色有一瞬的差異,然後思考後說,“我們不是……”
“喂!”我打斷了他的否認之詞,“我們最起碼還有被迫成為小弟後的同盟之情呢,我手裡還有你被歐佩拉前輩打趴在地的黑歷史照片呢!”
“趕快給我刪掉!”這次輪到他激動了。
“不要,雖然現在的卡魯耶格你不覺得,但是等我們老了,這就是青春的回憶啊!”
抱著我的聖代巨杯躲過卡魯耶格敲在桌上的憤怒。
“我不想要這種回憶!刪掉!”
“照片可以刪除,但我的記憶是無法刪除的!我一定會保護我的死黨的青春記憶的!”
“這算是死黨嗎?”
“基於我們的惡魔物種來講,這是惡友的常操吧,”我抽空挖一口紅色聖代,“就算是巴拉姆,如果哪天你退化成毛絨絨的原型,他都會選擇先上手摸你的!”
卡魯耶格應該是想到了巴拉姆的怪癖,一時間沉默沒反駁我的觀點。
莓果味的聖代才嚥下,剛準備繼續送美味的冰淇淋入口的我,就聽見卡魯耶格問,“所以你真的沒有替他做偽證?”
在卡魯耶格的瞳孔裡有看到我自己停下放聖代入口的動作。
不是,他怎麼總是在我以為結束放鬆的時候,又回過頭來吊起我的緊張。
可能是我比較敏感,我都覺得他在問,既然是朋友,你不會欺騙我的,對吧。
拜託,就算是親人之間,都會有謊言呢。
他作為惡魔,還指望魔界存在著真善美嗎?
我低下頭來,戳了戳聖代,降低了音量,“當時,我只是說了記憶中的事實,納貝流士老師他確實出現在了那裡……”
“至於最後的結論,不都是魔關署負責調查出來的嗎,”在現在,連之前很不錯的聖代都不可口了,“就算是你的兄長,也不可能左右十三冠之一負責的魔關署調查結果吧。”
如果能左右,那就代表魔界制度自己就有問題啊。
納貝流士家族有人因為瀆職進入監獄,會是醜聞嗎?我想起來,報紙一直沒有報道過那位巴比魯斯現任看門犬的事情,所以說,盡管有嫌疑,但最終還是完全沒事嗎?
卡魯耶格顯然更不想懷疑的是自己的兄長。
“如果仔細想想的話,我當時能跑出來,應該也有一部分納貝流士老師的功勞吧。”
最起碼,他這位高階惡魔怎麼說也算提供了魔力給我。
被不被迫的另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