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口。”他似乎忍著什麼,對我下達了命令。
哦。
順從地吐出來,往地上一坐,仰頭看著三個發色截然不同色的腦袋,打招呼,“嗨。”
“你沒事吧?”
“沒有,”把手向上伸,伸到他們眼前,晃動,炫耀,“看,手。”
“你們先帶她回去,我去前面看看。”
消耗了太多能量,饑餓讓大腦無法維持正常運轉。
甚至産生幻覺,一口咬上眼前的食物。
卻還是湧上來鐵鏽味道。
討厭這個味道。
“還好嗎?”
“她的牙齒似乎比原來還要堅硬。”
耳邊的講話聲似乎持續了很久。
但不久出現的食物完全吸引了我僅剩不多的注意力。
消滅掉一半食物的時候,我的理智就回來了。
連魔力都恢複了不少。
饑餓不再迫切的時候,就會關注周圍,於是就很難忽略緊盯著自己的視線。
還是三道。
“你們要是想吃,我又不會阻止。”
“剛才巴拉姆想幫你換盤子,你差點切掉他的手。”
是嗎?
我完全沒有印象哎。
沒有記憶 ,就不承認。
“可你們看著我,食物會難以下嚥。”
“因為你現在已經飽了。”歐佩拉前輩說著遞過來餐巾,“擦擦臉。”
不應該是擦擦嘴嗎?
疑惑地接過來,然後看到對方瞳孔裡的自己。
狼吞虎嚥後的滿臉狼藉。
“我離開下。”
衛生間的鏡子裡,比起人形外貌,更觸目驚心的是蓬首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