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今薯喘著氣躺在沙發上,睡衣肩膀露出一般,頭頂的男人也好不到哪裡去,願恆一隻手掌控住她的下巴,在她耳邊低喘。今薯摟住他的脖子,周身冒著熱氣,眼神逐漸模糊。“願恆、、願恆、、、”願恆低頭含住她的唇,輾轉廝磨:“我在。”
夜晚的悄悄染上明亮,一縷陽光照耀在房間的時候,今薯被他摟在懷裡窩在沙發上睡覺,願恆醒來的時候,看到兩人躺在沙發上,迅速摸摸她的臉,沒有發燒的跡象才鬆了口氣,兩人就這樣在沙發上睡了一夜,他還有些擔憂她的身體。
願恆起身給她披上薄毯,把人抱進房間裡,今薯躺在床上蓋上被子,一隻手放在外面,睡得很香,他起身上樓換身衣服做早餐。
胖仔在外面玩了一夜,此刻正在向陽花下眯覺,清晨的微風吹拂著花盤,陽光灑在上面的時候,向陽花迎著光蘇醒。
願恆站在廚房做早餐,居家服包裹住他的寬肩窄腰,修長的身影在廚房忙碌。今薯醒來的時候,陽光在頭頂灑著炙熱的光,她伸手遮住眼睛,緩了兩分鐘才看清自己身在何處,她掀開被子下床,床邊放著一雙女士拖鞋,她穿上走出房間。客廳裡願恆在燒水,她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
“醒啦。”背後的今薯嗯了一聲,他松開她的手,靠在案臺上,摸摸她的額頭,她的眼睛有些腫。他走到冰箱裡拿出一個冰雞蛋,伸手敷在她的眼睛上。突如其來的冰涼刺激的她抖了一下,慢慢才接受。“好涼。”“你的眼睛現在腫的厲害,需要冰敷一下。”
今薯臉色一紅,昨晚她哭的可厲害了,被他撩撥的全身起火,他還不給她,她就在沙發上哭,嗓子都啞了。
願恆空出一隻手捏捏她的臉,有些冰涼的手疼的今薯齜牙咧嘴的。
吃過早餐,今薯要去上班,她開車到奇海社的時候,葉新已經在她座位上等她了,見她來了面色有些嚴肅拉著人就往外走。“怎麼了?”今薯疑惑的問,看她著急忙慌的也不知道要帶自己去哪裡。“跟我走。”葉新手裡拿著東西,拉著她直奔轉角書店。
這個時間點,來看書的人不多,葉新拉著人往二樓跑,關上房門,她斟酌著語氣說:“我現在給你看照片,但你先別激動。”今薯看著她開啟棕色檔案袋,從裡面掏出一紮照片,心裡莫名出現不好的預感。她把照片開啟面對她,只有短短的距離,今薯覺得自己的天塌了。
“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這些照片蘇夜已經去找人核實了,現在你有什麼想說的。”“假的,昨晚我和願恆在一起。”照片上,鐘琪琪裸著身子在在床上,靠在願恆身旁,明眼人都能看到是假的。
“我知道是假的,可是還有一張。”葉新翻到最後,照片有些模糊,昏黃燈光下,鐘琪琪撐著傘站在願恆面前,看背影不像在國內。“這張照片在澳大利亞拍的。”
澳大利亞?今薯琢磨著這個地方,在她剛醒來的時候,願恆去了澳大利亞,還去了幾天呢。“這些並不能說明什麼,我相信他。”“我也相信,你難道不好奇他們在澳大利亞說了些什麼嗎?”葉新問。原來鐘琪琪早就聯絡上願恆了,比他們想象的
都要早,可是他回來後隻字未提。
“我會問他的。不過這是他們的私事,我無權幹涉。”別說那個時候她還未蘇醒,就算是現在她也完全相信願恆對她不會有什麼。
葉新又從檔案袋了拿出一隻錄音筆,她看著今薯:“這是願恆在澳大利亞行車記錄儀上下載下來得到。”說著摁下開關鍵,鐘琪琪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今晚的菜還符合你的口味嗎?”接著是願恆的聲音,有些冷淡但也回複了她:“一般。”鐘琪琪的聲音變得高冷起來,今薯能想象到她的表情,一定是被他的冷漠惱怒了。
“國內不過是有個躺著不能動的人,你還這麼早回國。”話音剛落她的喉嚨被一股力量扼住,她艱難的發出聲音:“我說的不對嗎?”願恆陰冷的聲音傳來:“你沒有資格說她。”
後邊一輛車駛過,雨水濺到路面的聲音很清晰。願恆松開她的脖子,讓自己回複平靜:“如果這件事和你有一絲一毫的關系,我會不惜任何代價替她討回公道。”鐘琪琪不怒反笑,聲音越發猖狂:“沒有我你永遠找不到那群人。”
聽到這裡今薯明白了願恆為何與她合作,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她。“願恆,你暴露的太早了,不管是你不知在何處的繼父,還是躺在床上的她,都是我的輕而易舉能捏死的螻蟻。”
鐘琪琪說完下了車,願恆憤怒的狠狠錘了一下方向盤。
錄音結束,今薯坐在椅子上看著房間裡的花盆失神。“現在你醒了,能威脅到願恆的是他的繼父。”“鐘琪琪為何要找他的繼父?”這也是今薯始終不理解的地方,從在璃月港,吳工那照片威脅她,她就知道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在飛機上,她也聽到了吳工在討論他的父親,難道他們認識?
葉新拉著椅子坐在她對面,無奈的說:“十五年前,吳工還是個孩子,是願恆的繼父收養了他。”
吳工原名吳天宇,他是個流浪孩子,失去雙親後被姑姑接走,以為能過上不再流浪的日子,沒想到她姑姑在一場車禍中失去了生命,姑父再娶,他成了無家可歸的孤兒。他的姑姑給了他第二次生命,所以他很愛姑姑。在流浪的時候,他認識了一些小朋友,他就每天帶著他們乞討,但他們從來不偷不搶,即便餓的不行也不會偷東西。
後來福利院的人找到了幾個孩子,把人帶到福利院生活,在福利院待了半個月,他就見到了一個溫和的男人要帶他回家,他還是第一次住進樓房,房子裝修的很好他還有自己的房間。那些他夢中才有的東西在這裡全部都有了。
男人是教書先生,和他生活幾年後他順利讀到高中,那個男人通知他,以後他不會再回到這裡,他要去另外一個城市謀生,也沒有留下一分錢,一夜之間他變得連學費都交不起了。
男人離開後,他也開始了自己的謀生之路,他遇到個好心人學了汽修,他沒有讀高中已經開始為店鋪賺錢了,後來的生活就不知道了。
那個離開的男人來到江城教書,順利和願晴成婚,願晴當時已經懷孕,那個孩子就是願恆。願恆的親生父親不知所蹤。所以她小時候見到的人不是願恆的親生父親,而是他的繼父。
“他的繼父離開後,願晴帶著願恆去了璃月港,也是在那裡,願恆開始了寫作之路。”葉新說著,今薯聽著,她聽的一頭霧水,那個叫吳工的男人竟然是他繼父領養過的孩子,那麼,在飛機上他們討論那個男人,是為了找到他,報複他當年拋棄他的事情。
“願恆的繼父為何要來到江城?”教書絕不是最重要的原因。“願晴和他很早就認識了,兩人一直有書信來往,他就來到了江城。”“那你是怎麼知道的?”今薯問。
“我是他第一個編輯,這些都是他親口說的。”那個時候的願恆已經窮途末路,她簽約了他的小說,才讓他有機會上學,所以這些都是他告訴她的。
今薯低著頭,心裡有些難過。世界上活著的人都很難,為了吃飽飯費勁力氣,吳天宇恨那個男人,也在情理之中,是他讓他擁有希望,又給他了絕望。
“所以他什麼都知道,也知道吳天宇會去找那個男人,我媽媽才會放了他。”願恆也想找到那個男人,只知道他在教書,具體在哪裡不知道。索心蘭就把他們放出來,去尋找那個男人。
“他什麼都知道,鐘琪琪利用吳天宇想要找到他的繼父,願恆也知道。”這一切的合作都是為了尋找那個男人。
“為什麼?”今薯看向她。葉新搖搖頭:“我不知道,鐘琪琪和他的繼父也有淵源吧。”這些她就不知道了,願恆沒有說過。
今薯和葉新回到奇海社,江心婷和鄧智慧一起走上樓,田欣給鄧智慧買了杯咖啡放在桌面上,當著編輯部的面,她誇獎了田欣兩句,田欣開心的回到座位上。今薯彷彿沒聽見般盯著螢幕不語。
鄧智慧斜睨著她,風涼的開口:“不像某些有錢人,從來到這個社裡就沒有請老師喝過一杯咖啡。”田欣知道她在說今薯,面上笑笑沒有說話,眼裡帶著嘲諷。
今薯充耳不聞,到了中午手裡的稿子也沒有看下去,她關上螢幕拎著包起身往外走,腳步匆忙,路過葉新的時候都沒有打招呼。
回答家,今薯把自己關在書房了裡,她坐在椅子上回憶著葉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