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天和流景川。
60 流天和流景川。
“剛才可真嚇人,那火炮怎麼就啞了?”一邊上船,墨子秋一邊小聲問徐金辰。
徐金辰說:“舞大人從京城帶來的,走了一路,估計火炮到了海邊就潮了。不過,虧得那個完,朝剛才炫口技的樂師投去敬佩的目光。
墨子秋也感概:“他學的可真像,聲音一響,我都不由自主地往天上看去。”
流天說:“還有我呢,也是同你一樣,每響一下,我也抬頭。”說完,不好意思地笑了。
水成冰也感概:“他那嘴,可真算是天才了。”說完,活動了一番舌頭,嘆息:“都是一張嘴,人和人咋差別這麼大!”
大家都上船後,對剛才那個口技之人都充滿了好奇,徐大人也聽到了他們嘀咕之言。
“你來一下!”徐大人對著那個樂師喊道。
“我?”樂師走到徐大人面前。
徐大人一臉微笑地問:“你剛才的口技著實了得,忽悠的我們都朝天空看去。”
一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徐大人問。
“回大人,我叫流景川。”
流景川大約35歲左右,身材微胖,一張笑臉,十分謙虛地回答。
流天聽到後,對旁邊的水成冰說:“哈哈,聽到沒有?此人姓流,是和我……本家。”
水成冰說:“你們這種姓可不多見,說不定真是有親緣。”
徐大人說:“咱們剛出海,正好閑著,說說你的故事,你怎麼會口技的?”
流景川回答:“我本是山裡獵戶人家之子,自幼和父親在山裡打獵……”
徐大人頗感意外:“什麼?你一個樂師,竟然是來自獵戶之家?”
流景川說:“嗯,父親帶著我在山裡打獵,就要熟悉各種動物的叫聲。父親教我辨識,接著就慢慢開始模仿……”
徐大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你先是從模仿各種動物開始的?”
流景川說:“嗯。後來父親在一次打獵中失足落下山崖而亡,母親則帶著我投奔到城裡,無可奈何下將我賣給了樂府做小奴。後來樂府的大人看我有點樂理天賦,便收我為徒。”
徐大人感概:“你這人生之路,也算是波折。”
“一切都是為了生計吧。”流景川回答。
徐大人又問:“有家室嗎?”
“曾經有過。”流景川回答。
“什麼意思?”徐大人問:“現在難道……”
流景川說:“我年輕時娶過一位娘子,可惜生兒子時難産死了,大人小孩兩個都沒有保住命。要是我兒子活著,也和這些小年輕差不多,14歲了。”
說完,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嘆息:“唉,從那後,我就一個人沒有再娶。”
徐大人問:“為何?”
流景川說:“我怕我命太硬,會剋死家人的。”
“剋死家人?你竟然有這種想法!”徐大人說:“生命的來來去去說起來都是有因果輪回的。也許你的妻兒就是要著急趕著下一次投胎呢。”
流景川面露羞慚,說: “大人說的對!我說錯話了,只不過現在我一個人過的還好,不想再娶。”
徐大人用手捋著胡須,笑道:“明白了,我這兒還有個人,正好也14了。流天,你過來,你兩個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