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得意起來了。”
他們說說笑笑,又一起把晚飯做好了。
自私奔後,兩人便像尋常的夫婦一樣過起了只有彼此的二人生活。
白天大多數時間他們會待在家裡,他們分別許久了,總有說不完的話,傍晚會去附近的公園散步,到了晚上,他們會去看電影或者看戲曲。
偶爾去逛逛書店,買幾本書回家一起靜靜地坐著看書。
私奔一個月後,他們寄了信回家,很快又收到了家裡的來信。
羅世襄告訴他們,羅拉與張靖塵的親事經兩家協商已經取消了,又說張靖塵在婚禮取消後的一週已經坐船去了美國,說這次去了就不會回來了,張靖塵父母也準備整理好國內的産業後移民去美國。
陳民生和羅拉看了信件一陣沉默。
羅拉在知道張靖塵把陳民生給她的信件藏起來後,一度非常生氣,但在張靖塵決定不追究她和民生的“私奔”後又忽然放下了這股“氣”。
也許當時離開杭城的時候她應該給塵弟一封信,但,又或許,就現在這樣便好,他們的這份“情”已經很清楚了,說再多的話,也許只會讓他們的關系更糟糕。
陳民生攬著她的肩膀,柔聲道:“下個月,我們便回去。”
羅拉抬眸望著他輕輕地笑了下,“嗯。”
等陳民生帶著羅拉再次回到杭城的時候,已經是深冬臨近年末的時候了。
關於秋天的那場沒有舉行的婚禮,在杭城這個萬物亟待複蘇的城市裡,只是個如曇花一現那樣短暫的新聞而已,如今過去這麼久了,並無太多的人關注。
只是,與羅家有來往的世商、朋友、族中親人等仍舊對這事是有記憶的。
所以,回到杭城後,陳民生和羅拉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回羅家大院,而是先回了愛樂大道上陳民生上次租住的那間房子。
陳民生在那裡租了一年,所以哪怕他們離開兩個月了,那房子仍舊是他的。
“真是懷念。”羅拉笑著環顧這個小房子。
上次來這邊的時候是深夜,而且他們又急著要走,那會都沒有時間好好地再看看這。
陳民生收拾好東西後,走到了站在窗邊的羅拉身旁,“你還記得,我有一次出差受傷,你跑到這兒來陪我的事嗎?”
羅拉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思考,點了點頭,“當然,你還騙我說沒有回來。”
陳民生笑了下,“你在這的時候畫了一幅我的素描畫,那幅畫我一直帶在身邊,它陪了我整整十年。”
“欸?”羅拉怔了下。
陳民生也有些愣怔,“你不記得了?”說著就離開去翻行李,把那張素描畫找了出來。為了保護素描畫,陳民生還用一個塑封把它好好地包裹了起來。
“你看。”陳民生把畫遞給羅拉看。
“嗯……真的我畫的?我記得我畫畫還挺好來著。”羅拉看著這幅有些抽象的素描畫,其實她早就想起這事了,只是有點不想承認。
陳民生看著她佯裝失憶的樣子,覺得有些可愛,輕笑了下,“你可得小心點,它可是被我當作羅拉小姐一樣陪了我十年的。”
羅拉笑,“我給你畫個更好的,我現在進步許多了。”
陳民生把她抱住,“不用了,現在我有羅拉小姐在我身邊了。”
兩人眸光相觸,笑著又吻了起來。
日光下沉,愛樂大道上閃爍的霓虹燈光又如同過往那般在街道上如星辰般亮了起來。
直到夜深了,他們才趁著夜色的掩飾出了門,悄悄地回到了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