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導:“……”
宋詞笑了笑,“一個人說和一萬個人說有什麼區別嗎?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做過了就是做過了,沒做就是沒做,即使說的人再多,也改變不了事實。”
“假的當然變不成真的。”
冷秋:“……”
馮製片:“……”
會議室裡一陣沉默,劍撥弩張的最後還是歸於了平靜,馮製片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兩人都沒有想要退讓的感覺,深感無奈的同時還是頂著壓力當了和事佬,“哎呀,好了好了,這不都是因為不熟悉嗎,相處幾天熟悉了不就沒事兒了嗎,”邊說邊拉了拉旁邊的人,“老陳啊,咱今天是過來談合同的,可不是來聽你吵架的,再說了,本來就是你不對!”
“你說什麼呢?”陳導有些惱羞成怒。
“我們詞詞也有不對的地方,還請陳導多多包涵。”冷秋邊說邊拽了宋詞一下。
沒有絲毫防備,這一拽,宋詞直接失了重心,猛的向前一傾,又因為冷秋的話,不得不偏頭看了過去。
冷秋沒有出聲音,但看口型也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快點!”
宋詞深吸一口氣,視線從旁邊冷秋身上轉到了對面的陳導身上,“抱……”
剛一開口,陳導便揮手打斷了她,“不用了,先談公事!”
宋詞突然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個時候她才剛剛入了陳導的眼,剛才的種種,不過只是一個“餐前準備”環節。
公事不比私事複雜,沒多久就談的差不多了,考察團於十一月中旬出發前往麗源古城,為期一週,合同簽好之後也臨近中午了,冷秋提前在餐廳訂了位置,一行人離開了公司。
忙完了這些事,宋詞就直接回了家,因為明天就要開始錄制《寵愛》第二期了,秋姐說可以先放她半天假。
其實並沒有半天,因為宋詞到家的時候已經近四點了,晚飯也不著急吃,索性趁著這段時間去理一下陳導交代給她的任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缺乏信任,陳導要求她按照原著小說填一首詞,曲子她已經拿到手了。
宋詞先進了琴室,把曲子翻出來練習了幾遍,輕柔舒緩的曲調,聽起來並不像《故人》所傳達的情感,她還沒來的及深思,便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打斷了。
“你怎麼又來了?”宋詞看到門口的人略感無奈。
宋詞不明白,為什麼沈亦喬表白被拒後還能如此坦然,兩者相比之下,倒顯得她有點矯情了。
“你是讓我走了,可沒說不能再來,”沈亦喬挑了挑眉,笑得得意,“所以我就來了。”
“你還真是……”
“真是無處不在呢,”沈亦喬接過話茬,把宋詞沒說完的補上了,“我知道。”
宋詞笑了笑,沒再說話。
“放心,我不是空著手來的,”說著,沈亦喬提了提手裡的袋子,“帶著禮物呢,也不讓我進去?”
宋詞低頭看了一眼,左手是花花綠綠的零食,右手也是花花綠綠的,不過是各種菜,她還是沒明白,“什麼意思?這就是你說的禮物?”
“嗯!”沈亦喬點頭,沒給宋詞反應的時間,側身從她身旁擠了進來,把東西放下後又轉身出來解釋了一句,“等做出來你就不是這個表情了。”
“那也是一頓飯,”宋詞對他的故作神秘提不起任何興趣,“再怎麼樣也變不出一朵花來。”
“……”沈亦喬倚在廚房門框上,看著宋詞嘆了口氣,“你真是一點兒生活氣息都沒有!”
“我要那玩意兒幹什麼,能吃還是能喝?”
“你下午幹什麼去了?”沈亦喬突然問她。
“怎麼了?”宋詞問
“沒什麼,”沈亦喬轉身進了廚房,邊拿起掛在牆上的圍裙邊說,“我剛剛就是在想你下午是不是偷吃了什麼炸藥,說話火藥味這麼重!”
“懶得理你!”宋詞雖是這麼說,但看到沈亦喬一連串的動作,納悶的跟了上去,“你幹什麼呢?”
“做飯啊!”沈亦喬頭也沒回,反手繫上了他之前用過的那一條圍裙。
聞言,宋詞扭頭看向窗外,這才發現天已黑了,再看看時間,已經六點多了,不知不覺間她在琴室待了近三個小時,也是沒什麼時間概念了。
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沈亦喬的側影,圍裙是淺灰色的,套在他身上不僅不違和,反倒感覺有些相稱。
或許是因為做飯不方便,沈亦喬的袖子折了兩折,露出了好看的手腕,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右手拿著菜刀,看起來刀工不錯,看到這裡,宋詞突然想起了那天在中心廣場看到他舉槍的模樣,賞心悅目。
沈亦喬嘴巴輕抿著,眼神專注,置身於狹小的廚房,洗手作羹湯,這樣的反差,為他平添了一抹溫柔,只看表面,還真是看不出來這人在做飯方面也是個可造之材。
等看夠了,宋詞才走,走之前又提醒了沈亦喬一句,“你好好做吧,我就當把廚房徵用給你了,做好了叫我,我先回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