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悶悶不不在意傷疤那是不可能的。
唐靳舟從浴室出來就瞧見了她的動作,他目光一頓,再次看過去時,已經斂下了所有的情緒,拿起藥讓她過來。
她盤腿坐在床上,背對著他,臥室裡實在太安靜了,她忍不住找話題和他聊天。
唐靳舟耐心給她上著藥,時而漫不經心地回著她的話,語氣似乎和往常一樣,聽不出一絲的異常。
她最近的作息格外健康,到點就開始犯困,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
原本還想說點什麼,但還是抵不住地睡著了。
翌日。
不到五點,她撐著精神靠在他身上。
等看完日出,兩人又睡了一個回籠覺,這一覺就睡到十二點多。
養傷的這段時間,她幾乎把以前收藏的經典電影都完了。
用完餐,她挑了一部喜劇片,結果看到一半突然有大尺度的畫面,她佯裝鎮定,臉頰卻燒了起來。
總覺得和男朋友看到這種劇情,有點奇怪。
她開始走神,悄悄看向抱著她的人,卻直直撞上了他深不見底的眼眸。
“你怎麼不看電影啊....”
她頓時有些心虛,海風吹拂,薄紗窗簾輕輕拍打著窗戶,光線不太明亮的室內,他撩起眼皮掃了一眼電影,慢條斯理地倒打一耙,彷彿她察覺到的那絲異樣,只是錯覺。
“你也沒看,在看我。”
“.....”
“你是對這部電影不感興趣嗎?”
“不是。”
“那你怎麼不看?”她覺得有些奇怪。
唐靳舟微微一頓,怕她會失落,語氣散漫,和以前一樣說著情話:“看,但剛好想看看女朋友,就被你抓包了。”
“.....”
雖是這麼說,但她還是時不時地瞥向他,直至視線相撞,氣氛逐漸變得逼仄而曖昧。
情人之間的默契不需要多說什麼,混亂的喘息很快混在電影的劇情中,就當她以為會繼續下去時,他卻停了下來。
她喘息未平,茫然地看著面前的人,他卻只是輕輕撫著她的臉,嗓音有些啞:“你繼續看,我去洗個澡。”
“......”
寂靜的房間裡只剩她一人,突然從意情迷亂中抽離出來,她坐在床上發愣,有些不知所措。
唐靳舟再出來時,見她怔怔的模樣,擰著眉去碰她的額頭:“怎麼了?不舒服嗎?”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握住他的手,有些不安地喊他的名字。
“嗯?”
見她的臉色不太好,唐靳舟還以為她真的不舒服,想叫遊輪上的醫護人員過來,她卻緊緊攥著他的手,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著他:“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他微微一頓,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緒,語氣也聽不出什麼異常,“怎麼這麼問。”
可和他在一起這麼久,就算只有一點點的變化,她都能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