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家長從穿著就可以瞧出很重視,也完全沒有一點兒架子,明瑜和唐千齡勾著宋瑛的手,唐老闆則是和林則換了煙。
唐靳舟牽住她的手,兩人走在後頭說著悄悄話。
“老師怎麼也過來了?”
“給你撐場面。”
“嗯?”她疑惑地看了過去,唐靳舟見她有些熱,接過她解下來的圍巾,這才解釋道,“整個唐家的人,都很喜歡你,也很重視這場飯局。”
她眉眼一彎的笑了,他卻突然低下頭親了她一下。
她頓時抵著他的胸膛,下意識地看向走在前邊兒的家長,見他們沒發現,才瞪他:“你幹嘛?”
“唇色有點不一樣了。”
林雪彌驚訝道:“這你都發現了?”
下午去爸媽那的時候,她塗的是比較知性的豆沙色,但後來吃東西掉了些,她忘記帶口紅,幸好包裡有一支不知何時塞進去的唇蜜。
“你任何變化,我都能發現。”
她忍不住唇角輕翹,毫不掩飾自己的開心。
包廂裡,宋瑛的拘謹與嚴肅也漸漸卸了下來,因為多年與形形色色的客戶打交道,她總能敏銳地察覺對方的真心與假意。
她能確信,這幾位的真心都不是裝出來的,是發自內心的。
她的目光不由落向坐彌彌身邊的人,男人並沒有表現出太過殷勤或者是討好的舉動,不卑不亢地和林則說著話,偶爾偏頭和彌彌說話,唇角牽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或許是以為沒人發現,兩人桌底下的手一直牽著。
她覺得有些好笑,不由在心底腹誹,真夠膩歪的。
雖然知道今天見面不是為了結婚,但宋瑛還是道:“我希望彌彌能先穩定事業,再考慮結婚的事情。”
和他在一起,彌彌必定會有壓力。
她不是那種盼望著女兒嫁進豪門,做一個花瓶的母親。
她不希望彌彌會因為家庭而放下事業,她始終希望,彌彌能有野心,有理想,有目標。
在場的人其實都沒什麼意見,唐千齡和明瑜本就是事業腦,唐老闆更不用說了,如今在唐家沒有任何話語權。
唐靳舟頷首,不卑不亢地回答她:“您說的我都明白。”
他也確實沒打算這麼快就結婚,除了她工作還不穩定的緣故,另一個原因是,戒指,求婚,婚禮,他都會給她,一樣都不會缺。
用餐結束,林雪彌今天不去他那,和宋瑛他們回去。
這期間她去了一趟洗手間,宋瑛拿著她的包在外頭等著,原本想將自己的東西暫放在她的包裡,卻在看到裡頭的東西時,目光一滯。
等林雪彌出來,只見宋瑛的情緒似乎有些怪。
“媽?”
宋瑛回過神,喉嚨像是被堵住,有些艱難地開口:“彌彌,你....”
“還在害怕嗎?”
她愣了下,但看到她從包裡拿出來的東西時,頓時明白過來。
小刀拿在手心,宋瑛卻感覺自己的心被劃出了傷口。
她一直以為,她已經好起來了,已經沒有心理問題了,可看到小刀時,她不由想起休學的那一年,女生刀不離手,渾身警惕的模樣。
林雪彌其實已經很久沒有産生過恐懼了,小刀也不是今天才放進去的,許是以前放的,一直忘了拿出來。
“我已經好很多了。”
宋瑛沒有問她唐靳舟知不知道,自從那天兩人有過爭執,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忽略了女兒很多年。
怕她擔心,林雪彌勾著她的手,“真的,而且,葉捷也已經被拘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