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黎宗主居然是這樣的人。
啪!
黎九川突然拍桌,嚇得謝景山差點跪下認錯。
“還不給我下來!”
黎九川一聲喝,謝景山本能抬頭,雙眼眯起催動瞳術,果然看到一個胖乎乎的身影藏在房樑上,手上還捏著留影玉。
“師父?”
謝景山本能的叫了聲,現在在他記憶裡,當初他在天衍宗拜的是蒼火,不是光寒劍君,後來雖然拜入真武仙宗,他也一直叫蒼火為師父。
蒼火一閃身從房樑上下來,裝模作樣拍拍手,“景山吶,你跟沈懷希說,房頂我給他修好了,防風防雨還隔音,叫他放心,那個師父還有事,先走了哈~”
謝景山:…………
“東西放下!”黎九川陰沉沉地開口。
蒼火渾身一顫,以往黎九川總是給人如沐春風之感,就像一個從來沒有脾氣的人,可是此刻,卻有種地獄閻羅,隨時會取他狗命的感覺。
連謝景山都被嚇到,從未見過真的生氣的黎九川,懷裡小子嚇得扁嘴,謝景山趕忙退到遠處,小心哄著。
蒼火眼珠子一轉,只好把留影玉交出來,好好擺在黎九川面前。
黎九川抬手從上面掃過,留影玉登時碎成渣子,蒼火眼角直抽抽,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才錄到的哇。
黎九川想的是,平時那些掐貓逗狗,鑽洞挖坑的小事,蒼火就算傳出去,別人也只會覺得那是江月白無傷大雅的小毛病而已,反而讓望舒道君這個存在更接地氣,更親和。
所以蒼火做那些事,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眼下這件事,關乎江月白的名譽,就算修真界的人不在乎這種事,他也不能允許別人對他的徒弟無端猜忌,言語攻擊。
一句也不行!
室內氣氛壓抑,黎九川身為宗主的氣場達到頂峰,真正的不怒自威,讓人不敢造次。
咕咚!
蒼火伸長脖子艱難地吞了口唾沫,有種想要蹲到牆角捏耳朵懺悔的沖動。
“那個宗主,你看那丫頭連孩子都生出來了,你這時候沖我發火也沒用啊。”
蒼火委屈巴巴地解釋,謝景山一臉懵逼的吃瓜。
生孩子?誰?哪個丫頭?
等等!
謝景山腦中閃過一道驚雷,總算是反應過來,他不敢置信的看看蒼火又看看黎九川,再轉頭看向裡間。
下巴顫抖著半天說不出話,用力吞了口唾沫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那孩子是……是……是江月白的?這不可能!”
黎九川面色沉鬱,端起茶盞,裡面沒水,又憤憤放下,心想等江月白回來,定要好好打一頓不可。
平日她好奇這個好奇那個,肆意胡鬧嘗試都無所謂,偏這種事不可任性妄為!
也怪他,因為男女之防,在這種事上沒有好好叮囑教導過,他也自罰!
黎九川不說話,謝景山的心往下沉,又看蒼火,蒼火擠眉弄眼點頭。
“這不是明擺著嗎?那孩子叫星兒,天生五靈體,長得像誰你又不是沒看見。”
謝景山大腦一片空白,茫然眨眼,已經喪失思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