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秀氣的腳踩在方明逸肩上,方明逸渾身一抖,竟被嚇尿了。
噗嗤~
江月白嗤笑一聲,腳下不斷用力,方明逸的肩骨一點點承受著加強的力道,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放開我啊啊啊!!”
方明逸疼得哇哇大叫,江月白就那麼踩著他,躬身靠過去,臉上蒙著一片陰影,如同小閻王一樣,讓方明逸痛哭流涕,抖如篩糠。
咔!
“啊啊啊!!!”
方明逸的肩骨硬生生被江月白踩斷,她哼笑著道,“賤骨頭就是脆啊,姑奶奶我還沒用力呢。”
緊接著,江月白一拳砸在方明逸臉上,方明逸悶哼一聲,鮮血帶著斷牙,噴在謝景山面前,嚇得謝景山一抖。
方明逸昏迷倒地,江月白站直身體,甩著手腕看向謝景山。
謝景山衣衫破爛,滿頭是草,眼睛腫成一條縫,流著鼻血滿臉呆滯,看著又傻又可憐。
江月白苦笑一聲,當年她和謝景山山門前初見,她滿身血汙狼狽不堪,而謝景山身穿華服,幹淨又貴氣。
這次,倒是反過來了。
江月白什麼也沒說,走到昏迷的方明逸面前,熟練地施展治療法術以及淨塵術,幫方明逸和他兩個手下治好傷,身上的腳印也抹去。
謝景山看到她的動作,扶著牆站起來,用袖子抹掉鼻血不解問道,“你打完人怎麼還要給他們治好的?”
江月白站起來一攤手,“誰看到我打他們了,有證據嗎?”
謝景山噎住,旋即眼睛越睜越大,竟然還能這樣?!
“今天有事,不然定要讓他們清醒過來,再打斷骨頭一次,再治好,如此反複三次,方解心頭之恨!”
江月白惡狠狠的話驚呆了謝景山,他一點也沒覺得江月白小小年紀手段狠辣,只覺得……她好帥!
“走吧,我送你回家。”
江月白去扶謝景山,謝景山突然後退一步,不好意思的笑道,“看你治療術那麼好,你也幫我治好唄,我不想讓我爹和祖父擔心。”
江月白哼笑一聲,斷然拒絕。
“你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去找長輩,自己默默承受一點也不英勇,那是傻!是蠢!是無能!你祖父在外面辛辛苦苦為謝氏爭光,結果謝氏的臉全都被你在這裡丟盡。”
“你以為你默默承受了,這群兔崽子就不會背後嘲笑你們謝氏嗎?就是因為你立不起來,他們才一直瞧不起謝氏,瞧不起你祖父!現在,你就給我頂著這副慘樣,回家!”
謝景山渾身一抖,感覺被江月白完全壓制,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就這麼被她強行扯著從巷子裡出來。
“等等,你怎麼知道我家的事情,你到底是誰啊?”
巷子外,黎九川正跟一個路過的挑夫買發簪和頭花,付完靈石,一扭頭就看到自家閨女怒氣沖沖地扯著謝家臭小子朝山海樓走去,當歸喵嗚喵嗚地跟在後面保護。
黎九川的眼,敏銳地眯起來,這個謝家小子,跟自家閨女前世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