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簡隨後跟上,咬牙看了眼陳櫻,在大路上就動手也太魯莽了。
溫簡趕忙操控手中毛筆,在空中一筆抹下‘畫地為牢’四字,墨水環繞,將周圍圈禁起來。
狐女餘青兒見行跡暴露,身上偽裝散去,露出一張嬌豔魅惑的臉,撕開身下蛇皮,一條蓬鬆柔軟的白色狐尾從中掙脫而出。
她護著懷中一言不發,跟她有一樣白狐耳和白狐尾的男孩,笑問,“你們當真不會要我母子性命?”
男孩抓著餘青兒的手,仰頭看她。
陳櫻要開口,溫簡維持著墨牢打斷道,“陳師姐,大路上人多,別跟她廢話,打昏帶走。”
“對對!”陳櫻點頭,抬手就朝餘青兒抓去。
餘青兒只有練氣四層修為在身,慌亂地後退半步,眼看就要被打中,她面色突變一聲大喝。
“逍兒!”
不過六七歲的餘逍聞聲面容一厲,隔著大網徑直打出一拳,一拳正中陳櫻腹部。
溫簡眼睜睜的看著築基巔峰的陳櫻被一個毫無修為的小孩一拳打飛,重重的砸在她激發的墨牢之上。
那股澎湃的巨力讓溫簡也被狠狠震開,墨牢轟然崩碎。
“陳師姐!”
陳櫻撞斷大樹墜地吐血,餘青兒冷笑一聲,狐尾一甩,大片粉色煙霧頓時彌漫,帶著甜膩香氣遮擋視線。
溫簡救人心切,先跑向陳櫻。
陳櫻咬牙爬起,“別管我,抓人!”
溫簡這才以筆畫字,捲起一道風吹散粉色煙霧,但是人已經消失不見。
“那邊!”
陳櫻也不完全是廢物,察覺到餘青兒和餘逍逃離的方向,帶著溫簡立刻追上去。
他們剛走,江月白和謝景山就憑空出現,手中各自扣著兩枚玉符。
謝景山驚訝道,“那孩子該不會是繼承了方氏的巨蠻血脈吧?若真是如此,那他可厲害了,如今方氏斷了三代,這巨蠻血脈幾乎是斷了。”
江月白皺眉道,“你有沒有覺得剛才那個用毛筆的女修,很像孔氏弟子?”
謝景山想了想點頭,“是很像。”
“不管了先跟上去,如非必要,我們最好不要跟非煙閣的人打照面。”
兩人再次隱去身形追上去,跑了沒多遠便聽到打鬥聲。
只見黑簍山下樹林外,非煙閣的兩人正跟兩個築基後期的羽族異人激戰不休,狐女餘青兒護著餘逍不斷後退。
陳櫻底牌眾多,溫簡一杆毛筆變化萬千,兩個羽族異人逐漸落於下風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