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說的是讓你灌水田,灌不出來扒了你皮。”
“啊?”石小武眉成八字,滿臉苦澀。
手裡紅繩被郭振收走,石小武苦哈哈的開始練習雲雨訣。
沒過幾天,石小武發現花溪谷裡每個小學徒都在練習雲雨訣,互相對看,皆是有苦難言,欲哭無淚的樣子。
開春時,全谷雲雨訣灌水田,那場面,一定很宏大!
後來幾日,石小武發現江月白連家都不回,一直待在地裡,靈氣用完就到老槐樹下拿出一塊靈石,眉頭緊鎖又不像是在吸收靈氣恢複。
搞碎幾塊靈石之後,江月白咬牙切齒一副要拼命的樣子沖回靈田,繼續施雲布雨。
用了整整十天,她還真灌出來十九畝水田,將水菖蒲的種子撒下。
種子一落進水中就開始生根抽芽,不到一日長出三寸高嫩葉,葉片翠綠,生機勃勃,比谷中靈藥的靈氣還足。
石小武本以為這就結束了,結果發現江月白還是不回家,坐在留下的一畝靈田裡種荊棘種子。
日複一日,不知疲倦。
這日夜幕沉沉,江月白坐在田邊,擺上矮幾畫符,她說這是在休息。
“小武,天都這麼黑了,你咋還不回去?”
“我也想回去啊,可是江師姐還沒回,我回去早了要被打。”
“唉……”
“等等,難道你也是?你們幾個都是?”
“是啊,我們都不敢回去太早,我好餓啊,她到底是不是人啊,怎麼就能連覺都不睡,飯都不吃呢?”
“我最近被逼的,修為和法術進步的太快了,太心酸了。”
“滾!”
幾個小人打打鬧鬧,不遠處幾個老人唉聲嘆氣。
“老夫從未見過有人如此精細的侍弄靈田,震地訣翻土,赤炎訣育種,雲雨訣澆灌,草木訣滋補。莫說靈谷,尋常靈藥能佔兩樣,絕對長勢喜人。”
“這丫頭還讓不讓人活了,跟她種的水菖蒲一比,我感覺我種的東西豬都不吃。”
“我家那小丫頭都累病了。”
“別說你家學徒了,我都遭不住了,練法訣練得手指抽筋。”
“唉……”
螢火點點,陶豐年打著燈籠走來,所有人齊刷刷的看過去,眼含熱淚。
陶豐年到地裡一看,饒是不少人‘告’到他那裡,也不及親眼看到的震撼。
光這一地晃眼靈光,陶豐年險些以為地裡是七八品的靈藥,不是不入品的靈獸飼料。
還有那些荊棘種子,尋常一月一熟,這才幾日都掛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