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趕忙檢查自己身體,沒有任何異常,難不成,這鬼燈中有靈魂殘念,這才樣子特殊,死前留下一句話?
嘩啦!
山壁碎裂,露出狹長缺口。
江月白湊過去,發現山壁很薄,應是被她刀芒擊碎。
裡面寒氣四溢,別有洞天,七拐八繞不知盡頭,綠光瑩瑩有許多鬼燈。
“我這是捅了鬼燈窩了嗎?”
江月白肉眼可見的興奮起來,這個方向朝南,說不準一路殺過去就能到十裡坡。
“江月白——”
聽到謝景山呼喚,江月白收回跨出去的腿,戀戀不捨的望了破洞兩眼,轉身回去。
“一大早的你跑哪去了,是不是又偷偷練功去了,你明著壓迫我也就算了,居然還在背地裡努力,你簡直不是人!”謝景山氣急敗壞。
江月白莫名其妙,“我練不練功,努不努力跟你有什麼關系?謝!師!弟!”
“你!我現在也是練氣三層,你憑什麼喊我師弟?”
“我比你先突破。”
“咱倆同等修為!”
“那我也比你先突破。”
“……”
江月白撞開謝景山,回到陰風澗入口處,看到陸南枝正一臉肅穆的面向東方盤坐。
她面前橫著紅木金漆的矮幾,上面杯盞香爐,皆是雕刻華美紋飾的金器。
陸南枝脊背直挺,理順衣袖,擺正發髻,淨塵術三掃其身。
白衣如雪,雅正端方。
柳枝取鹽,陸南枝大袖遮面,潔牙漱口,末了點燃薰香,於嫋嫋青煙中雙手抱丹,閉目冥想。
“她這是在做啥?”
江月白抓抓毛躁的頭發,滿眼不解的看著陸南枝,謝景山抱著雙臂翻白眼。
“問你話呢。”
江月白胳膊肘撞了謝景山一下,謝景山氣得咬牙。
“大家族的臭規矩,每日晨起一套儀式,頭可斷血可流,人前禮儀不可丟。”
江月白擰眉看向謝景山,發髻散亂,幹草滿身,衣衫歪斜,嘴角還有口水白痕。
同樣是面壁思過,跟纖塵不染,貴氣逼人的陸南枝比起來,他就是個乞丐。
嫌棄搖頭,江月白抓下自己頭上草屑咬在口中,半斤八兩。
待到陸南枝焚香結束,江月白湊過去嗅著她身上清雅的香氣問:“你每天這樣累不累?”
陸南枝眼神微閃,“此乃陸氏家規,我從小到大都是如此,習慣了。”
“不喜歡就不要遵守了,你現在又不在陸氏。”江月白扭頭,“你怎麼沒這些家規?跟個浪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