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在暗示她?
勸聽言早點放棄?
林汐音想了想,胡亂道:“可能會吧……”
那手握的好像更緊了。
許聽言洩氣,手也落下來,可還是不死心,又去問親哥:“哥,如果是你呢?”
林汐音下意識看向身旁人,裴清宴不知在想什麼,眼神透著落寞,好一會兒,他才啞聲答:“……不會放棄。”
許聽言瞬間又有動力了:“果然是我親哥啊,我也是這麼想的。”
原來理解錯他的意思了,林汐音有些不好意思。
下一秒許聽言站起來,向他倆舉起酒杯,一口幹掉餘下的酒,說:“今晚謝謝你們,我要回家啦。”說著晃了一下。
林汐音和裴清宴同時站起來,他手長,先扶穩了許聽言。
松開和林汐音十指相扣的那隻手,裴清宴溫聲說:“我送她回去,音音先洗澡休息吧。”
林汐音:“我和你一起吧。”
“不用。”許聽言搖搖晃晃的,“嫂子你快睡吧,我就住這個小區,很快就回去了。”
“這樣啊。”林汐音放下心來。
裴清宴將許聽言扶穩坐回椅子上,轉身去臥室,拿了件長大衣,接好熱水又回到餐桌邊。
他遞給許聽言一顆白色藥片,又遞去水:“把這個喝了。”
許聽言暈暈乎乎:“這什麼?”
“解酒的,喝了胃會好受一點。”
“哦。”
許聽言聽話喝掉,她起身穿外套,裴清宴又把自己寬大暖和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出門前安頓林汐音困了的話可以先睡,不必特意等他。
林汐音乖乖點頭:“我會的。”
……
林汐音回到樓上臥室,洗了個熱水澡,收拾好出來時裴清宴貌似還沒回來。
上了一天班,雖然沒幹什麼,但就是覺得好累,她仰倒在床上放鬆肩頸,沒一會兒泡澡的餘熱上來,暖暖烘著睡著了。
不知是不是睡前聽了許聽言幾句話的緣故,她竟然夢到很奇怪的畫面,夢裡她害羞地坐在裴清宴對面,朦朧中說了什麼聽不清,可裴清宴的話卻字字清脆砸在她身上。
他神情很淡,說出的話低且傷人:“抱歉,我並不喜歡你。”
林汐音一瞬間驚醒。
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手腳竟是涼的,她緩緩神,發現被子早已踢到一邊。
夢裡的餘韻還在讓她心悸,林汐音呆了會兒,抱著枕頭下樓了。
她走到裴清宴房間門口,他沒有關門,屋內燈光昏暗,只剩床邊的一盞小燈,他靠在床頭,正認真看著手裡的電腦。
他看起來在忙工作,林汐音猶豫幾秒,手指摳著綿軟的枕頭,腳步開始後移。
“音音?”剛想挪動,裴清宴先注意到她,他的視線從電腦移開,“怎麼了。”
他嗓音好溫柔,伴著夜色也很沉。
林汐音低著腦袋:“做噩夢了……”她聲音很小,抬起頭看他時也有些不好意思。
裴清宴將電腦合上,放去一邊,看她時目光柔,聲音也是。
他朝她招招手,沉聲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