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宴覆攏住她的手,動了兩下,埋首進她頸肩,含住一小塊肉,輕吮著。
熱氣落在她耳邊,林汐音腦袋徹底發懵。
“就是這樣。”裴清宴喘著氣,呼吸也亂,“做的很好,音音。”他哄著,彷彿有無限耐心,“再堅持一會兒,好不好。”
林汐音艱難地點頭,手上動作沒停,不知道是哪裡刺激到他,他又重新貼上她側頸。
深深淺淺的啄吻。
……
時間彷彿過了很久。林汐音想,應該是很久的,不然她的手不會這麼酸。
……
不知道算不算結束,她靠在他肩頭緩神。
徹底沒了力。
裴清宴清理幹淨她手心的痕跡,微微偏頭,輕吻了下她耳尖。
“累了嗎。”
他不再陣陣地發燙,看起來好了許多,可林汐音貼他很近,有很多來自他的反應難以避免、也難以忽視。
她聲若蚊蠅:“你好像還沒有好,我……”
“沒。”裴清宴沉聲否認,捉住她微微抬起的手,親她頭發,說,“沒事,我已經好多了,謝謝音音。”
林汐音又把頭埋起來:“不客氣……”
……
裴清宴把她抱到樓下他的房間,在浴室裡又重新幫她洗幹淨手,林汐音垂著腦袋任他擺弄,等收拾好躺進他溫暖的被窩時,腦袋還是嗡嗡的。
今天發生的事情是她始料未及的,直到現在她還在思考這一切不會是幻覺吧……
“我沖個澡,很快。”裴清宴沉而緩的嗓音將她帶回現實,他輕柔地摸了摸她發頂,“如果困的話可以先睡,好嗎。”
林汐音回神,搖搖頭:“不困,我等你。”
裴清宴默了下,說好。
說著要等他,然而十幾分鐘的一個涼水澡,等裴清宴出來時,她已經睡得意識模糊。
感受到柔軟床鋪的凹陷,林汐音迷迷糊糊轉醒,想要撐開眼皮,入耳先聽到一聲:“睡吧。”
她點頭,其實只是蹭了蹭枕頭。
裴清宴將她很輕地抱在懷裡,幹燥又清爽的體溫將她包裹,想念了多天的雪松香味終於鑽進鼻腔。
她滿足地貼上去,意識再次朦朧。
“你好了嘛。”她像在說夢話。
裴清宴心口漲,也疼,全是被她暖的。
輕輕吻她的發:“我很好。”
等了幾秒,沒再有回應,月色沉沉落下來,裴清宴吻過她眉心:“晚安,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