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音小聲嘟囔:“幹嘛要別人看得上啊。”
再往下看,才發現裴覓羽和許紹琛在結婚的第七年,離婚了。
“裴覓羽的資産大都留給了許聽言那小丫頭,許老爺子現在看重的又是裴清宴的大哥,裡裡外外都沒他什麼事兒。他老子當年身為老二就不受待見,要不是攀上了小羽這個高枝,許家現在都不一定有他這個人物。”
林章越說著頓了一下,看向林汐音,暗示的很明顯:“如今裴清宴這小子在許家的情況不比他爸當年好多少,你就不怕……他跟你結婚,是對你有所圖?”
林汐音下意識反駁:“他不會。”
林章越涼涼道:“不會嗎。”
雖然眼下林汐音丟掉了很多記憶,對裴清宴也算不上很瞭解,但她內心就是覺得:“他一定不會的!”
林章越沒再說話,低頭品了一口茶。
林汐音想了想:“可是對咱們家有所圖的人,應該會很多吧……”
林章越承認道:“這倒是,畢竟我是堂堂……”
他話沒說完,林汐音接過來補充:“千嶼市最帥首富!”
林章越挑起半邊眉毛,對這個修飾詞很滿意。
林汐音趁機小聲道:“別人我不確定,但我就是覺得裴清宴一定不會,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他對她很好,也看得出很喜歡她。
林汐音胸有成竹,本以為林章越還會再說什麼打擊她一下,沒曾想他喝完杯裡的茶,只說:“你只要自己決定好就行。”
這個反應是林汐音始料未及的,她一時呆住。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吧,剩下的你回去慢慢看。”林章越站起身,邊往外走邊說,“先來幫我挑挑,後天去見你媽媽,穿哪套西裝更好。”
……
晚飯後回到副樓,客廳裡滿滿當當擺著十幾捧花。
林汐音走過去,很驚訝:“是從花園裡摘的嗎,怎麼這麼多呀。”
洋桔梗、鬱金香、鈴蘭,還有一種玫瑰,是什麼品種她一時沒看清。
“哎呦就是說呀。”胡姐一邊倒騰花瓶插花,一邊解釋,“都是小裴派人送來的呀,明明我們這裡最不缺花的,他還送來這麼多。”
林汐音一一看過去,發現幾捧鬱金香都是青杉居花園裡沒有的品種,粉色的居多,那束玫瑰……看起來像粉荔枝。
她認真欣賞著,胡姐插好一瓶,遞過來給她看,問:“你房間要不要擺一瓶呀,喜歡哪些,等下我弄好了給你拿進去。”
林汐音想了想,都喜歡,糾結了兩秒只好說:“我自己來吧。”
胡姐心想她手藝更好,同意道:“那這些我就先不弄啦,等你選好以後再整理。哦對了,早上你讓我拿的睡衣都放你房間啦,晚上天氣冷,快去洗個熱水澡吧。”
……
林汐音獨自上樓,不免又回憶起昨晚。
其實就算他不叮囑,她也會想他的,最近總是這樣。
推開門,房間的燈暗著,月光灑進來,書桌上好似有什麼。
林汐音開啟燈,走過去。
是她早上摘的那束洋桔梗,花被處理的很幹淨,插在一個漂亮的瓶子裡,其中還搭著些粉色的玫瑰點綴。
林汐音視線移動,發現桌上貼著一張便簽紙,是裴清宴的字跡,寫著——
此物最相思。
便簽被一支粉白相間的鬱金香壓著,花瓣擦過相思二字。
她認出來,是那朵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