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說,我真的可以去選擇自己想要過得人生嗎?”
綰綰在等著她的答案。
吳錦嫿彎眉笑了起來,摟住方綰綰,“一定可以的,我會幫你的。”
“姐姐,他再好,我還是覺著他配不上你,他大你那麼多,又整日板著臉,無趣的很,你怎會歡喜他呢?”
“即便他是堂堂一品國公爺,我還是覺得他著實般配不上姐姐,除卻他的權勢,我可再看不出他哪裡好的,而你又非是那種愛慕權勢之人,所以,我實在是不懂!”
吳錦嫿噗嗤的一聲笑了起來,“綰綰,你這話要是出去外面說,恐怕得叫人口水淹死,他堂堂的超一品英國公、督軍府左都督,他想要娶誰不得,如何就般配不上我?在眾人看來,該是我般配不上他才是!”
方綰綰撅了撅嘴,鄭重言道,“好吧,可能在外人看來確是如此,可我自然知道你的好,況且他年紀整整大你十歲吶。”
吳錦嫿粲然一笑,“啊,原來他那麼老了?”
方綰綰也皆然一笑,隨即又拿起吳錦嫿的繡繃,看了又看,“所以,你這個真是繡給國公爺的?”
吳錦嫿臉上微暈,低聲“嗯”了一句。
方綰綰實在好奇,追問道,“可是,姐姐為何繡的這個?”
吳錦嫿略微帶了幾分羞澀,拿過她手中的繡棚,“這幅繡樣其實是元人倪雲林山水畫的其中一卷,我見它意境清疏、古淡,畫中只寥寥數筆,卻逸氣橫生,與他……倒是相得益彰,就隨手繡了,繡成了且看看好不好看吧。”
方綰綰眯著眼笑了起來,“原來喜歡一個人是你這般的模樣啊,以前我父親也很喜歡我娘,可後來也喜歡很多很多的姨娘,我先前覺著,喜不喜歡的一點也不重要,都是會變的,我娘也說,其實嫁給誰都是一樣,可今日看見你,分明歡喜一人時,旁人也是會覺得高興和嫉妒的。”
吳錦嫿牽住她的手,“綰綰,你有一天也一定會遇見一個很喜歡很喜歡的人的,到時你便明白,喜歡一個人是比被喜歡更開心的事情!”
“嗯,好,等我準備好了。”
“對,沒錯。”
接著綰綰又眨巴著眼睛,湊在她的耳邊,笑問道,“那你與國公爺是如何相遇相識的?姐姐一年內都見不著他幾面,如今他又回了京都,姐姐卻還留著這兒,那你們如何能相處啊?”
“你要知道這個做什麼!”
“哎呦,姐姐說說嘛!我想聽。”
“不說,不說!”
倆人玩笑打鬧著,月瀧掀簾子進來,“姑娘,方才嚴松那裡傳了話進來,說要求見姑娘,國公府有變故,他說他想明日一早回京。”
吳錦嫿皺起眉頭,猛地站起身來,“什麼變故?可是二爺出事了?”
月瀧猶豫了片刻,看向了方綰綰。
方綰綰聞弦知雅意,“既然姐姐今日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等姐姐空了,我再來找姐姐。“
吳錦嫿歉意地笑了笑,“好,等我空了,我去尋你。”
方綰綰退出了房去。
可月瀧還是不知該不該告訴姑娘,畢竟國公爺早已下了密令,絕對不許任何人告知姑娘此事。
吳錦嫿卻握住了她的手,“你快說,不許有任何的隱瞞!”
月瀧咬了咬牙,還是言道,“回姑娘的話,嚴松接到暗探來報,二爺匿藏前皇太孫殿下被揭發,朝上的監察禦史皆上奏彈劾二爺,二爺被皇上革職,收回英國公府丹書鐵券,勒令二爺回國公府閉門思過。”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