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嚇得忙拍著吳錦嫿的後背,“沒事吧,姑娘,可還好?”
吳錦嫿清了清嗓子,“想……想必是丟在外頭了。”
“什麼丟在外頭了?”
吳錦嫿與清音同時轉過頭去,“二妹妹?”
吳錦嫿笑了起來,“你如何在這個時辰過來?”
現時是下晌申時已末。
接著吳錦嫿又忙催促清音快去端茶上來。
“睡醒午覺,又覺無事,便又來找你頑,不成嗎?”陸如坐到榻上,握住吳錦嫿的手,
吳錦嫿笑了起來,“哪裡不成,你便是住到我這兒,我才高興呢!”
陸如也笑了起來,“姐姐方才在頑笑什麼?”
清音端了茶上來,呈給陸如,說到:“二姑娘不知,我們姑娘也方才從外頭回來呢!這也不知怎的卻把扇子丟在了外頭,正找呢!”
陸如也樂了,“這值當什麼的,丟了便丟了,回頭讓小丫鬟們去找找就是了,便是找不見了又何妨,左右不過一把扇子罷了!”
“是。”清音下去,便吩咐小丫頭去院子外找找,卻是果真找不著,便也就作罷了。
“二妹妹……”
陸如看向吳錦嫿,“嗯?姐姐要問什麼?”
吳錦嫿猶豫片刻,“為何府裡的人避諱著不敢經過東正院?”
陸如溫婉答道,“怎的姐姐今日要經過東正院嗎?倒也沒什麼,東正院的書齋從曾祖父時起便是設在前院的,為的是打窗開來,便能賞那一片三月夾岸桃林盛放之景。
書齋之處,最講清淨,府裡上下便自覺不敢經過東正院,恐怕冒犯打擾,便是翠湖畔,無事眾人也是避著不去,所以那處是全府最清淨之處。”
吳錦嫿蹙眉說道,“無怪,我還說道這般美景竟無人欣賞,倒是我冒犯了!”
陸如笑了笑,“這倒也無妨,伯父從來沒有下令就不許人去,不過是大傢俬下講究罷了,姐姐也無需太過憂慮。”
吳錦嫿已然沉下鎮定,點了點頭。
陸如拉起她的手,鬧她,“咱們且不說這個,我今日在嫡母那裡聽說你父親的事,怎的你祖父忽然之間就想起要把你父親除宗呢?”
吳錦嫿垂下眼眸,笑了笑,“嗯,我也是昨日才接到信,倒是沒有除宗,就是祖父開了宗祠,稟了祖宗,要與父親解除嗣子關系。”
陸如皺起眉,“可有說明是何緣故?”
吳錦嫿望著她,勾起嘴角苦笑了笑,“還是因我父親給我母親下毒之故,祖父嚴明,父親此罪責證據確鑿,罪不可恕!”
他說當初看中父親的才情品行,才立為嗣子,但如今他作奸犯科已是有辱家風,理應開宗祠除他出宗,念在他孝順多年,才從輕發落,只是解除他嗣子關系。
這其中有沒有太夫人吳氏的授意,她就不知道了,畢竟她如今應該是恨毒了自己吧!
陸如摟住吳錦嫿,“可是難受了?今日就是怕你不開心,所以來陪陪你,你別害怕,你就在國公府裡住著,他們怎樣與你何幹!”
吳錦嫿斂眼,“我知道,你別擔心!”
沒錯,她知道的,她該離開了,父親和吳家除了嗣子的身份,她就與英國公府沒有任何關繫了,那她怎可能還一直住在這裡!
更何況,她也該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