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熟睡的少女,想著偷親一下應該無妨……可他是正人君子。
看來還是得注意分寸,不然下一次就收不住了。
他讓白予汐一人睡在榻上,自己坐在桌前,用手撐臉睡著了。
天亮了,白予汐醒來迷迷糊糊坐在床上,看見柳慕風還在睡,搖頭嘆息:“傻鳥,手不酸嗎?”
白予汐的手摸著床榻,“這張榻足矣容得下我們二人,你……還是不願與我親近嗎?”
她下床穿好鞋,將柳慕風扶到榻上,好讓他安心入眠。給他蓋上棉被,卻未察覺到柳慕風那抹笑意。
“天氣轉涼了,要多保暖呀傻鳥。”之後,離開了他的府中,未能傾聽他的那句呢喃。
他的一隻手抓著棉被,喃喃低語:“不是不願,而是我根本就不會節制,我怕自己控制不住……這是我唯一的過失,予汐……”
他邊說邊聞著棉被上殘留的香味。
清風拂面秋意濃,秋風輕拂露珠懸。
層層樹木皆染上清秋的色彩,楓葉飄零落滿地,遠處似聽見鶯兒的鳴啼。
白予汐提裙跑到小溪邊,四處張望,忽而看見昨夜的那位女子。
允洛回眸見她向自己走來,眼神相觸。
“別時不語,再會何日。說吧,今日見我要問何事?”她的身體微微前傾,凝視著白予汐的眼眸。
“明明允洛姐姐自己身世坎坷,為何能輕易放下過往?”
允洛的目光有些清冷,無奈嘆氣:“悠悠萬古,自有天地。盡管物事全非,人事變遷;我的人生,我說了算。白予汐,你可明白?”
白予汐朝她鞠了一躬,“多謝指點,我……明白了。抱歉,我問錯話了,是我唐突了。”
允洛伸出手摸摸她的頭,眼神柔和了些。
“好了,今日就姑且聊到這吧。下次再見不知要到何時了。再見,故人之女。”
“嗯,保重……”
一切的一切都僅在最後別時的那一瞬,時光如此匆匆,何時倒返來?
在白予汐回去的路上,看到幾位錦衣衛在城裡拿著一張畫像到處詢問百姓。
“你見過此人嗎?”
平民搖了搖頭。
“若看見此人請告知我們,不得隱瞞。”
聽了好一會兒,大概知曉了案子的內容。
她並未與錦衣衛一同尋找,而是選擇回去。眸底晦暗不明,面上盡是錯愕。
在心中默唸那個久違的名字:蔣願?!
怎會是他?怎麼偏偏是你呀,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呀蔣願……你究竟想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