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柳懷安冷笑了一聲:“這可未必。我的人,他們傷不起。”
白予汐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顫。
“好,這下我且能安心入睡了。太子殿下請自便,若有餘事,改日再談。”
第二日,白予汐被“咚咚”的敲門聲吵醒,她煩躁不安地用被子矇住頭,不停地嘀咕抱怨,“……誰呀這麼吵……哎呀!我真的……”
她一腳踢開被子,如同一隻炸了毛的獅子,睡眼惺忪開了門,搓著頭發你抬頭嚷道:“誰……阿兄你一大清早的,閑來無事就去砍柴燒水呀!來我這瞎敲門做什麼?”
白雨序一臉無奈地瞅著她,“別睡了,快去穿鞋。”
忽而白予汐的貼身丫鬟提著檀木香盒快步走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小姐,現在是午時。你該用午膳了,早膳已熱過好幾回了。奴婢叫你都叫不醒。”
“是……是嗎?那你先把菜放桌上吧,我過會就吃。”
白予汐態度立即轉變,笑吟吟地看著白雨序,“阿兄可到院裡的涼亭尚且靜候。我先洗漱更衣,待會你在進來。”
白雨序垂首盯了她一會,眼神瞥向那座涼亭,不屑地一笑:“你……怎麼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呢?”
“嗯……好好好。阿兄能這麼想,算是對我一知半解吧……”白予汐用手捂嘴打了個哈欠,半睜著眼說瞎話。轉身隨手“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她才開門走到他身旁致歉。
“抱歉。方才是我睡意未消,失禮了……”她看著白雨序,“你……又怎麼了?怎麼一直捂著腹部……腎虛?”她見狀連忙上前攙扶,將他扶到自己的寢宮裡,搬來一把扶手椅讓他坐下。自己走到飯桌前,手背撫裙緩緩入座用膳。
她無奈扶額,嘴角上揚,心裡樂開花:嘖嘖嘖……太子殿下真是的,自家的媳婦都不會哄,何來寵呢?還需我管。這柳珏塵葫蘆裡到底賣的何藥啊?
“……昨夜他是否來找過你?”
白予汐嘴裡嚼著菜,故作矜持:“他?阿兄指的是太子殿下吧。那又如何?他來我這只是說你生氣罷了,其餘的太子不言。你與他關系如此密切,說說看是怎麼回事?”
別以為你們做的那些事我猜不出來,同床共枕,同睡一窩……哈哈哈,簡直無法言說了。
白雨序目光移向一邊,牽動嘴角,窘迫地撓了撓下巴。
“他太會用手段折磨人了……”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嚥下白飯,回想起昨夜與柳懷安的對談。
這事不對吧……?叫他去哄人,怎會變成折磨?難道是!!若換句話說,於太子殿下而言是種享受,於阿兄而言是種折磨。呸呸呸,白予汐你真是腦殘了,日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捂嘴,震驚地問:“阿兄,你昨夜究竟與太子發生了何事?你……還好吧?”
“看你這神情,八成是理解有誤或是畫本看多了。他昨夜把我灌醉,還……”他咬著下唇,接道:“之後,他把我叫起來聽他作詩,給我泡了幾壺茶叫我喝下。反正,弄得為兄睡意全無,不生氣才怪。白予汐,勸你學點好的吧。”
白予汐聞言一愣,隨後無奈地笑笑,
“阿兄你這說的何話?我不是那種人,我只是擔憂。何以解愁,何以解憂?唯有酒。太子殿下或許是看你近日勞累……他未有對你下狠手,這麼做定有他的緣由。更何況,你能聽他作詩 ,能喝他親手為你泡的茶……說不準皇帝都未有如此好的待遇。因此,阿兄得好好珍惜才是。”
“你在幫誰說話,緣由何在?”他握拳捶了下大腿,不悅道:“記得上次出宮遊玩時,意外得到幾個姑娘的賞識,他都給我把人家嚇跑了。面相生的這般俊朗,可性子真是讓人難以參透。”白雨序無奈扶額。
也難怪他的姻緣不順,原來是早有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