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
轉眼又過去了七年。
“父皇,懇請您準許我參與今年的狩獵大賽。”
永康帝放下奏摺,眉眼染上一絲傷感:“不可!那不是兒戲,你一個女娃,參與那些做什麼?”
白予汐未免有些不解:“男女之間不應平等相待嗎?為何我就不能參與?”
永康帝道:“予汐,你有所不知,孤只有你最後一個女兒了。若是受了傷,孤會愧疚一輩子的。”
“可……父皇,既然我是你的女兒,你應尊重我的想法。我知你心有顧慮,可我真的想參與此次的狩獵大賽。求你!”白予汐雙手合十懇求道。
魏公公道:“陛下就讓四公主去吧,讓她再放縱最後一回吧。”
永康帝猶豫了好一會,捏緊眉頭:“好吧,你且在宮裡準備準備。”
“嘻嘻,父皇真好。”
永康帝輕咳了幾下:“此次的狩獵大賽相對特殊。鄰國大柳的帝王曾是孤的盟友,孤邀請他來觀此賽,順便來接應他們的季子回去。”
“季子?”白予汐陷入沉思。
“他乃大柳帝王的五兒子綏王柳慕風。平日不是與你們在學唐一同上課的嗎,你不認識他?他的身份序兒早已知曉,他沒與你提起嗎?”
白予汐驚嘆一聲:“竟是那個笑……哦!我知曉了。”何止認識,我同他已是老熟人了好吧。
“不巧他兒時家裡遇到了些事,便囑託我們照顧好些年,算算至少有七年了吧。”
“怪不得他說自己是個大人,到底有何重事要把他寄到我們宮裡來。”
“你說什麼?”
“啊哈哈,那……無事的話我且告退了。”
永康帝沮喪道:“過了許些年了,她的性子依舊如初。”
魏公公:“老奴覺得挺好,陛下。”
“是啊,孤知他心中志向。亦望她能似平民百姓那般無憂無慮的活著,不必捲入朝廷紛爭或戰亂之中,就足夠了。”
白予汐環著雙臂來到浣竹殿,看見了白雨序在翻閱《禮記》。
“阿兄,柳慕風的身世未聽你與我說過。”
“多說無益。”
不說就不說。
“阿兄,我要參與此次的狩獵大賽。你不去對吧,到時我給你帶幾只獵物回來。狩獵大賽會甚精彩,畢竟我有那個實力……”
其兄放下書,歪在靠背椅豎起耳朵竊竊聽著,待她說完後,抬頭看向她。道:“實力懸殊,你為何如此興奮?”
“因每次看到大皇兄與二皇兄打獵時的模樣皆甚瀟灑,騎馬甚有趣。再說了,宮裡沒有幾個女娃參與此賽,那我便做第一個。待那時,阿兄就看我好戲吧。來!我們拉鈎,似兒時那樣。”
“嗯,拉鈎。”
翌日正午時分,大柳的人坐著馬車到了天齊國。
柳帝:“白弟,多年未見,你還是如此年輕啊。”
永康帝:“久違了,孩子照顧的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