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啞著嗓子,帶笑地問,“到底是用套舒服,還是直接來舒服?”
季綾喘息未定,卻咬著牙回他一句:
“再舒服——我也要嫁給別人。你說……該怎麼辦呢?”
他像被誰用槍託敲了一下,神色猛地一滯。
他咬著後槽牙,低下頭,在她頸側狠狠咬了一口,“閉嘴。”
“就說,我跟我丈夫可是名正言順的!”
“當心我把姓周的斃了。”他的聲音從喉骨深處碾出來,“你一口一個你丈夫,真當我多能忍?”
季綾不說話了,只抓緊了書桌邊緣,肩膀發顫。
……
空氣裡還殘著未散盡的潮熱。
她坐在書桌上,衣裳半散著,垂下兩條腿,周身滿是他留下的吻痕。
他半跪在她面前,替她穿襪子。
季綾將左腳蹬在他的肩頭,認真地看著他的動作,忽而開口,“你不許有別的女人,一輩子也不許。”
季少鈞一怔,抬頭看她。
她不看他,只把臉撇開,盯著牆上那副老舊的地圖,“跟朱醫生那回,雖說是你的計劃……可非得抱她才行得通麼?我現在一想起你這雙手抱過別的女人,心裡就犯惡心。”
季少鈞笑了笑,“不是說只作為一個人吃醋麼?”
季綾嘀咕著,“是你壓著我行男女之事的。你說,你到底抱過幾個女人?”
“只因為計劃抱過朱大夫,除此之外我只有你。”他低笑了一聲,嗓子眼還有沒散盡的啞:“可你都要有丈夫了,倒來說我?”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季綾生起氣來,“你是我的,我不許別人碰!你不能去抱別人。哪怕只是演戲——不許。”
季少鈞替她穿好了鞋襪,直起身子,笑道:“小丫頭現在又不講理了。”
“這種事要怎麼講理?你是我的,不答應就滾蛋。”
他是她的?
當然。
季少鈞沒聽過比這句更叫他心動的話了。
他的綾兒小時候就這樣,從不說喜歡,只說“我要這個”、“我要那個”、“是我的,你們不許碰”。
他沒忍住一把把她攬進懷裡,緊緊抱住,眼底滿是笑意。
半晌,他低聲說:“好。你說不許,我便不做。”
“說你一輩子是我的。”季綾說。
“我一輩子是你的。”
季綾把臉埋進他懷裡,笑意藏進他的襯衣。
沒人再說話了。
只有胸膛貼著胸膛,彼此都聽見對方狂亂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