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像是被刺痛了似的,動作頓了頓,喉嚨啞得像是砂紙擦過。
“如果他愛你……”
他一邊吻她,一邊解開她的衣釦,“看到你哭成這樣,看到你發抖、喘不上氣,他只會心疼你。”
“只會想讓你好受些。”
“而現在,只有我能讓你好受些。”
季綾閉上了眼,唇角顫了一下,想說什麼,卻沒能說出口。
他的手掌捧著她的臉,吻得深,吻得亂。
她的呼吸被奪走,理智一點點從指尖流走。
裙子落在地上,褶皺翻湧如泛濫心潮。
他終於撕裂了體面和距離,把她整個卷進去。
她靠在他懷裡,聲音幾不可聞:“我們不該這樣。”
他沒答話,只是抱緊她,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可我們已經這樣了。”
季綾手指扣著他後肩,指甲摳進皮肉裡,一聲都沒叫,只是眼尾泛紅,喘得極重。
他掐著她的腰,進入的前一刻,低頭吻她的頸側,喉嚨啞得近乎失聲。
“還有一件事,”他貼著她耳廓,“最後一件,瞞著你的。”
她心跳漏了一拍,身體猛地一僵,指尖停在他背上。
他卻繼續說下去,一字一頓。“你不是你父親的女兒。我也不是老帥的兒子。”
季綾怔在原地,眼睫劇烈顫抖,“什……什麼?你早就知道?”
他手掌撫上她的後頸,帶著安撫的意味,“綾兒,只有這一件,我藏到了最後。不是因為不信你,是因為……我痴心妄想著,就算不能做你的情人,也依舊是你無法割斷的親人……哪怕是假的。”
她眼裡潮水翻湧,聲音發顫,“你說……你再說一遍。”
他看著她,眼裡只有赤裸的誠意,和比誠意更深的——執念。
“我們沒有血緣,你不用擔心。”
……
書房門掩著,窗簾也落得嚴嚴實實。
季綾躺在書桌上,背貼著那本《黃埔軍校條令》。紙頁翻得皺巴巴的,墨香與面板的熱氣混雜在一起。
他一寸寸地深入,唇貼在她耳側,“受得了嗎?”
她咬著唇不出聲,忽然身子猛地一緊。
“噓——”,她低低地說,“有人。”
下一刻,她聽見外頭走廊傳來壓低的男聲。
“……奇怪,三叔不是不住在府裡麼?怎麼書房裡好像有動靜?”
是季縱。
還有季維那懶洋洋的尾音:“是不是貓跳進去了?”
季綾整個人僵住,指尖死死扣著桌角,喘息全往喉嚨裡咽。
她想推他,可他偏不肯停,手扣著她腰,往懷裡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