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敢親不敢看
過了幾日,季綾退了燒,終於安穩度過了一夜。 因睡得早,天微亮就醒了。 她赤足立在窗邊,推開菱形窗格,卻瞧見幾日不見的那人,正立在紫藤花架下。 她寢衣半褪,露出圓潤的肩頭,也不急著撩起,順勢倚靠在窗臺邊,“小叔訊息竟這樣靈通,莫非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 季少鈞踏過滿地落花上前來。 他敲了敲玻璃,“穿鞋。後巷等你。” 他轉身欲走,季綾卻探出半截雪白的腕子,去勾他的袖口,“小叔跑什麼?咱們又不是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後退半步,躲開她的觸碰,“三分鐘,不來我走了。” “喂!” 她喚他不來,只得匆匆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上了車,季少鈞看著安分地靠在窗邊,閉上眼的季綾,鬆了口氣。 ——這丫頭,好歹安生了。 車行了約莫一刻鐘,季綾汙染攥緊他軍裝下擺,“要吐……小叔把車窗搖開些。” “自己來。” “綾兒病體未愈,哪有這個力氣。”季綾軟著聲音,還帶著點鼻音。 季少鈞不為所動,“既是沒力氣,我還是送你回去的好。” 他往旁邊讓了一點,開啟車窗。 季綾卻跟著挪得更近,手指往他衣袖上勾。 他把她的手攥在手心裡,“不準再車上鬧。” 季綾貼得更近,“小叔真兇,不像小時候那樣疼綾兒了。” “疼你。”季少鈞忽然揚聲道,“王保,掉頭。” 季綾一把捂住他的嘴,“真是奇了,被小叔兇了一通,病就好了。還是去練吧。” 季少鈞無奈地沖王保招手示意,“不必了。” 季綾終於安生了些,可整個人依舊倒在他懷裡。 暮春的風裹挾著梧桐絮和煤油味兒鑽進來,吹得她裙擺翻飛,不時勾到他腿上。 他將軍刀橫在她膝頭,拿刀鞘壓住了。 “哧——” 猛地剎了車,季綾要倒,他連連伸手摟住了。 司機王保瞥了眼後視鏡裡,四小姐蒼白的臉正抵著參謀長的肩頭。 “穩當些,她暈車。”季少鈞道。 王保連連點頭,“是……路上剛沖出來一隻貓,沒防備。” 他要借機扶她起來,她卻像扭股糖一樣粘上了他。 “男女之別。”他警告道。 “只要綾兒的心思是純潔的,小叔…
過了幾日,季綾退了燒,終於安穩度過了一夜。
因睡得早,天微亮就醒了。
她赤足立在窗邊,推開菱形窗格,卻瞧見幾日不見的那人,正立在紫藤花架下。
她寢衣半褪,露出圓潤的肩頭,也不急著撩起,順勢倚靠在窗臺邊,“小叔訊息竟這樣靈通,莫非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
季少鈞踏過滿地落花上前來。
他敲了敲玻璃,“穿鞋。後巷等你。”
他轉身欲走,季綾卻探出半截雪白的腕子,去勾他的袖口,“小叔跑什麼?咱們又不是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後退半步,躲開她的觸碰,“三分鐘,不來我走了。”
“喂!”
她喚他不來,只得匆匆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上了車,季少鈞看著安分地靠在窗邊,閉上眼的季綾,鬆了口氣。
——這丫頭,好歹安生了。
車行了約莫一刻鐘,季綾汙染攥緊他軍裝下擺,“要吐……小叔把車窗搖開些。”
“自己來。”
“綾兒病體未愈,哪有這個力氣。”季綾軟著聲音,還帶著點鼻音。
季少鈞不為所動,“既是沒力氣,我還是送你回去的好。”
他往旁邊讓了一點,開啟車窗。
季綾卻跟著挪得更近,手指往他衣袖上勾。
他把她的手攥在手心裡,“不準再車上鬧。”
季綾貼得更近,“小叔真兇,不像小時候那樣疼綾兒了。”
“疼你。”季少鈞忽然揚聲道,“王保,掉頭。”
季綾一把捂住他的嘴,“真是奇了,被小叔兇了一通,病就好了。還是去練吧。”
季少鈞無奈地沖王保招手示意,“不必了。”
季綾終於安生了些,可整個人依舊倒在他懷裡。
暮春的風裹挾著梧桐絮和煤油味兒鑽進來,吹得她裙擺翻飛,不時勾到他腿上。
他將軍刀橫在她膝頭,拿刀鞘壓住了。
“哧——”
猛地剎了車,季綾要倒,他連連伸手摟住了。
司機王保瞥了眼後視鏡裡,四小姐蒼白的臉正抵著參謀長的肩頭。
“穩當些,她暈車。”季少鈞道。
王保連連點頭,“是……路上剛沖出來一隻貓,沒防備。”
他要借機扶她起來,她卻像扭股糖一樣粘上了他。
“男女之別。”他警告道。
“只要綾兒的心思是純潔的,小叔也不曾多想,還怕些什麼?”季綾說著,手搭上他的肩頭,對王保道,“你說是吧……王叔也不是那種捕風捉影的人。”
王保連連點頭,“三爺是最有分寸的。這幾年小姐傷了碰了難過了,心疼得緊,可也守著界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