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嬌小姐,要哭了?
季綾點點頭。 周青榆見這女孩子出手闊綽,想必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而漢昌姓季的富戶權貴,只有那一家。 周青榆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原來是季家的小姐?用不著你來獻殷勤。” 說罷,她起身就走。 季綾連連跑幾步,抓住她的手,“我怎麼就獻殷勤了?我明明是真心實意的。” 周青榆一把掙開她的手,冷笑道,“對你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你家裡人搜刮民財致使民不聊生,這時你出來撒錢,那些領了錢的對你感激涕零,誰知正是因為你這種人,才叫她們飯都吃不上。” 以前從未有人對她說這樣的話,季綾一時間眼淚上湧,強忍住了。 周青榆輕蔑道,“哦,嬌小姐,要哭了?” 米兒掏出帕子,替季綾擦眼淚,怒道,“你明知我家小姐不能拿你怎麼樣,對她說這種話,除了惹哭她,也不能改變什麼。” 周青榆哼笑一聲,“有的人當狗當慣了,盡知道向著主子。” “這位姑娘若是心存不滿,大可以將這番話對著掌權的說。”米兒冷聲道。 周青榆目光一沉,隨即勾唇笑道,“季小姐,既然我得罪了你,就帶我去都督府領罰。” 季綾已擦幹了淚,依舊哽咽著,“你想幹什麼?不說清楚我不放你去。” 周青榆語氣平和了些,“我們的人已經把新阜縣災情統計清楚了,我要送給都督看一看,叫他為民做主,一是清算前任經濟部長,二是收購村民木材。” 季綾問道,“那經濟部長現在何處?收購木材需要多少銀元?” 周青榆道,“那部長名為宋廉,調到北京去了。四年前將稻田的秧苗拔了種樹,承諾樹木成材後以高於市場價兩成的價格收購。新阜縣種的大多是杉材,去掉廢棄材料,做成長一丈寬一尺的三分板能做,近期單價是二串五百文,算下來,收購需要二十萬兩。” 季綾道:“二十萬兩,能買六千支多步槍,我爺爺正缺錢,打算把我賣了,事情沒成,今早連我也不見。你現在去,能叫他聽你的?” 話音未落,周青榆已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她原以為,政府並不缺錢。 她從小在漢昌長大,身邊無人不稱贊都督大人仁義,體恤百姓。 新阜縣村…
季綾點點頭。
周青榆見這女孩子出手闊綽,想必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而漢昌姓季的富戶權貴,只有那一家。
周青榆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原來是季家的小姐?用不著你來獻殷勤。”
說罷,她起身就走。
季綾連連跑幾步,抓住她的手,“我怎麼就獻殷勤了?我明明是真心實意的。”
周青榆一把掙開她的手,冷笑道,“對你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你家裡人搜刮民財致使民不聊生,這時你出來撒錢,那些領了錢的對你感激涕零,誰知正是因為你這種人,才叫她們飯都吃不上。”
以前從未有人對她說這樣的話,季綾一時間眼淚上湧,強忍住了。
周青榆輕蔑道,“哦,嬌小姐,要哭了?”
米兒掏出帕子,替季綾擦眼淚,怒道,“你明知我家小姐不能拿你怎麼樣,對她說這種話,除了惹哭她,也不能改變什麼。”
周青榆哼笑一聲,“有的人當狗當慣了,盡知道向著主子。”
“這位姑娘若是心存不滿,大可以將這番話對著掌權的說。”米兒冷聲道。
周青榆目光一沉,隨即勾唇笑道,“季小姐,既然我得罪了你,就帶我去都督府領罰。”
季綾已擦幹了淚,依舊哽咽著,“你想幹什麼?不說清楚我不放你去。”
周青榆語氣平和了些,“我們的人已經把新阜縣災情統計清楚了,我要送給都督看一看,叫他為民做主,一是清算前任經濟部長,二是收購村民木材。”
季綾問道,“那經濟部長現在何處?收購木材需要多少銀元?”
周青榆道,“那部長名為宋廉,調到北京去了。四年前將稻田的秧苗拔了種樹,承諾樹木成材後以高於市場價兩成的價格收購。新阜縣種的大多是杉材,去掉廢棄材料,做成長一丈寬一尺的三分板能做,近期單價是二串五百文,算下來,收購需要二十萬兩。”
季綾道:“二十萬兩,能買六千支多步槍,我爺爺正缺錢,打算把我賣了,事情沒成,今早連我也不見。你現在去,能叫他聽你的?”
話音未落,周青榆已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她原以為,政府並不缺錢。
她從小在漢昌長大,身邊無人不稱贊都督大人仁義,體恤百姓。
新阜縣村民求公道未果,她只當是下面的人仗勢欺人,未能將民聲上傳,誰知老都督竟是那樣的人?
季綾見周青榆愣住了,忽然咧嘴一笑,“不過,你求我,我便想辦法幫你探探老帥的口氣。”
周青榆不耐煩地說,“你不是真心實意的麼?還需要我求你?”
季綾一挑眉,“我覺得你說得有幾分道理,我可不是什麼好人。舉手之勞我樂意,這回要我費工夫,我就不願意了。”
周青榆冷笑道,“你剛才還說自己自身難保,現在又願意為了我這麼個不相幹的人去試試了?”
季綾笑意不變,即使身著高跟鞋,也比她矮半個頭。
她略揚起腦袋,眼神中透著一抹狡黠,“那你求我試試?”
周青榆盯著她。
一陣沉默。
“請你幫我。”
“請誰?”
“季小姐,請您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