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答應了,而他們需要考慮的是給徐一枝的獎勵。
事實上,一號覺得這事沒什麼意義,但徐一枝和她父母的眼神,讓一號沒有反對這件事。
二號早就想好了,正在沉吟應該如何說出口的時候,一號率先開了口:“至於徐一枝,她不需要禮物。”
“我們可以把給她的禮物轉移給她的父母。”一號說出自己的感悟:“禮物是用來讓人開心的,讓她的父母得到獎勵,她會開心的。”
二號注視著他,對於他這麼有人味的話感到了一些驚訝。
“為什麼這樣覺得?”
“因為你和胖花,”一號解釋:“我給你送了很多花,但在我對胖花好的時候,你才是最開心的。”
“這讓我有些難過,”一號誠實地說:“我只愛你,你愛我,但你也愛她。”
一號那張死板的臉上顯露出委屈。
由機械組成的無機質身體,卻在說著關於愛的鮮活話題。
二號不願意接這個話,她怕自己說漏,被一號發現異常。
二號想到了應該怎麼回答:“愛不是唯一的,我愛胖花,但你也愛錢斯明啊。”
一號下意識反駁:“那不一樣!”
二號幽深地注視著他:“你並沒有否認這一點。”
她刻意再次強調:“你愛錢斯明。”
現在焦點轉移了,一號陷入了矛盾中,他覺得自己並不愛錢斯明,但他確實關心他,欣賞他,也為他做了很多事情,這些都是愛的定義。
二號趁機離開了,她躺在了床上,假裝自己陷入了休息。
一號獨自一人,思索了一會兒,才找到了不同,他告訴自己:“還是不一樣。”
“我不會申請和錢斯明結婚。”
他那顆被愛情浸透了的大腦,立刻把思考轉移向了自己想要的方向。
一號樂顛顛地想著:“我的二號是不是嫉妒了?”
嫉妒是一種不好的情緒。
但它産生於他的二號身上,便從一種罪行變成了一種美德。
一號調取了資料,反思自己能做些什麼,讓自己摯愛的二號心情好一些。
他認真研究了一會兒,終究確認是自己出了問題。
“我沒有保持和錢斯明的距離。”一號譴責自己:“以至於讓她産生了不安全感,是我做的太少了。”
這一晚上,一號沒有再打擾二號,他輕輕進了臥室,將自己整個手臂融化,流淌在她身邊。
週一一早,一號就去了公司。
他嚴肅地坐在自己的辦公室,等著錢斯明的到來。
錢斯明送完錢秒秒上學後,很快到了辦公室裡。他的心情相當愉快,週末兩個孩子帶著他去了很漂亮的森林酒店。
他們在森林小路上走了很長一段,其中有一段臺階,錢天天和錢秒秒一人一邊挽著他的手。
臺階不高,錢斯明並不需要攙扶,但他溫順地接受了兩個孩子的幫助。
錢天天已經考上大學了,他想考上海市最好的大學,但畢竟基礎不好,也不是最拼命的那種學生,最後只考上了海市的普通大學。但錢天天扶著錢斯明,和他聊著自己的規劃:“我想出國讀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