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之前對小趙頗有些微辭,覺得小趙用電腦做表格故意拖延了時間,現在她和一號相處久了,已經知道自己誤會了小趙。
小趙的書店生意不太忙,玉蘭和小趙談了:“小趙,板子放你後院,有客人了你就帶人看看。談成一單租板子的,都給你分錢。”
這事靠譜,小趙同意了。
在之後的幾個月,陸續又有外地的人來找老錢定了幾套板子。他們那兒有人知道海市有了新的結婚佈置,自然也是想用上的。
板子費工,老錢挺不客氣,要的價格挺高,竟也掙了不少錢。
晚上,老錢躺在被窩裡,玉蘭還在洗漱。她洗漱好,走到床邊,看到老錢臉上露出了痴呆的笑容:“嘻嘻。”
玉蘭一驚,迅速地在他臉上抽了一巴掌。
老錢挺委屈:“你打我幹嘛。”
玉蘭質問:“你這麼笑多嚇人你自己不知道啊。”
老錢小聲說:“我想到好事了,笑還不行嗎……”他湊近了玉蘭,殷勤地給她按摩肩膀:“媳婦,我發現啊,人就是運來了,錢擋不住的,並且啊,錢這東西,是越多就越多。”
“確實,”玉蘭點頭:“我估摸著,再過個把月,咱們就能把北邊那塊地買下來了。但建廠房,就得貸款了。”
“那不是事。”老錢擺擺手:“我就是想,郝一啊,還有他家裡,都有福啊。你看,人妹子結個婚,咱們都能掙上一筆。”
夫妻兩個商議了一會兒,做出了決定,才去睡下了。
第二天,一號便得知了自己漲工資的訊息。
其實,他上次改機器做福字的時候,已經漲過一次工資。他入職還不到一年,便已經漲了兩次工資。
他得意起來,想以此為證據,在二號面前證明自己是個相當優秀的領導,做什麼都能做好。
但最近二號比較難溝通,一號不敢直接說這件事。
他採用了比較迂迴的態度。
回家後,一號站在門口,胖花在地板上爬著,仰頭看他。
黃石頭在彩鳳飯店忙,很晚才回來,早上去得也早,只在這兒晚上睡一覺。陳紅花陪著黃鸝在醫院,普通病房裡有折疊床。
家裡大部分時候仍然二號和胖花兩個。
雖然胖花剛出生便被拋棄,但自從她被二號撿起來,抱到懷裡之後,她便沒有再遭受過一點風吹雨打。
她對那場拋棄並沒有什麼記憶,還沒發育好的小腦袋瓜裡,只有媽媽懷抱的溫度,和彩鳳姨姨香醇的乳汁。
胖花相當有安全感,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探索精神。
於是,她看著一號,生龍活虎地“啊”了一聲。
“這是給你的禮物。”一號說。他走進來,將懷裡的一個氣球給了她。
胖花還握不住氣球的繩,一號只能將繩子綁在了她的手腕上,胖花仰頭呆呆地看著氣球,嘴角流出了口水。
二號走了出來,冷漠地看著一號。
一號又拿出來一件橙色的小衣服:“這也是胖花的。”
“當然,”一號看向二號:“也有你的。”
他從身後拿出來一個盒子,裡面是一雙很好看的小皮鞋。
二號長久地看著一號,那一瞬間,她以為他也被感染了。二號想說些什麼,一號已經開了口:“哦,你是不是要問我為什麼要給你們買禮物,我漲工資了,不過這是一件小事,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