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有理由抓走閆雪,有是出於什麼目的,要錢,還是要人?
最近是誰和他們有過節?閆雪剛從老家回來,老家有個已經進去了,沒可能逃出來,另外一個...
王許燃果斷給閆雪媽媽打電話,詢問她有關馬濟哲的事情。閆雪的媽媽此時此刻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對於王許燃一向是有求必應,順口就說了馬濟哲前段時間剛出院。
“您還記得大概是什麼時候嗎?”
他聲音格外顫抖,連馬玉霞都察覺出了異常,“小燃,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可能發燒了有點冷,您接著說”
他胡亂搪塞過去,馬玉霞也沒再留意。
“哦哦,大概就是你們走後一個星期吧,沒多久。那你平時多注意點身體,這麼晚了,早點休息”
王許燃匆忙掛了電話,選擇了報警。
如果真的是馬濟哲綁架了閆雪,那就不是普通的家庭糾紛,而是嚴重的刑事犯罪了。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在這個爭分奪秒的時刻,他幾乎是第一時間想到了那名警察——陳涉。
——
閆雪睡醒後發現車還在繼續開,她費力坐起身,在後備箱裡摸索著能派上用場的物件,可惜這裡應該事先被馬濟哲處理過,除了一個摸起來像是麻袋的東西,一無所獲。閆雪嘆了口氣,失望地靠著車廂,睡了一覺之後她恢複了些體力,酒勁也過去了,開始想辦法怎麼自救。
馬濟哲悄悄出了院,並且回到了正常說話的水平,難道是醫學奇跡?
還是說,之前在醫院的一切都是假象?是他裝出來的?
閆雪的舅媽是醫院的護士,如果說找點關系和人脈偽造一個病例,或者說找個認識的醫生隨便糊弄兩句,也不是不可能。
那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演這一出戲,為了引出誰?
閆雪突然想起了自己當時對馬濟哲說的那些話,她翻來覆去把那幾句話想了又想,認為並沒有暴露自己的行蹤,馬濟哲按道理也不應該會懷疑到她身上。
那會是誰?
當時馬濟哲中風住院,除了睡在隔壁病房的舅媽,只有楊賢婕和馬招娣沒有在場。楊賢婕一門心思都在孩子身上,閆雪和她說話都不超過三句,不可能露出什麼馬腳。至於馬招娣,平時就喜歡打遊戲,快要高考也沒有什麼緊張感,在閆雪看來完全就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那麼會是誰?是誰把她的事情告訴給了馬濟哲,讓馬濟哲演了這一出席引蛇出洞,讓她掉以輕心,不僅自己入了圈套,還連累了無辜的陳靜理。
馬玉霞嗎?更不可能,哪怕馬玉霞經常勸導閆雪忘記那些事情,但於情於理,作為母親,應該是站在自己女兒身邊的。外婆嗎?也不太可能,外婆既然都拿出了養老金補償閆雪,就更沒有理由再挑起紛爭。
還有最後一種可能,一個最不起眼也最容易被忽略的設想。就是馬濟哲本人察覺出了這些事情的湊巧,主動裝病。
這是令閆雪最怕的,之前她一直以為馬濟哲就是個酒囊飯袋,沒出息的人養出一個沒出息的兒子,老了一邊啃父母的養老金不說,還要帶著自己全家一起啃。
但假如馬濟哲也是個有點心眼的,如果他猜到馬鵬入獄時間的巧合,從閆雪的反應中猜到和她有關,那他接下來綁架閆雪要去哪裡?回老家?還是去什麼地方?
綁架她的目的是什麼,要錢?還是讓馬鵬出來?
正當閆雪抽絲剝繭找到了最關鍵的問題時,車猛地停了。
後備箱開啟的那一刻,外面的光線突然闖進來,刺激地閆雪一下子睜不開眼。馬濟哲朝地上吐了一口痰,不管閆雪的反應,再次抓著她的頭發把她拽出了車外。閆雪踉踉蹌蹌站到地上,這才發現天已經矇矇亮了。原來他們開車已經開了一整夜,可這個地方又是哪裡?
眼前是一棟廢棄許久的爛尾樓,大概有十層左右的樣子,上面都是修了一半的鋼筋和水泥,結合著黎明還未散去的霧氣,活脫脫一個犯罪場景,把她帶到這種地方,結果毫無疑問只有一個。
“看什麼看!還不快走!”
馬濟哲推搡著她,徑直往爛尾樓走去。閆雪幾乎不敢相信馬濟哲是真的要殺了她,她大腦飛速旋轉,希望趕緊找到一個破解之法。她嘴裡唔唔想要說話,不料馬濟哲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一味地拽著她往頂樓走去。
直到站在天臺上,馬濟哲才把閆雪臉上的膠布撕了下來。由於粘了一夜,加上閆雪本身面板層本身就比較薄,他這一撕將閆雪的嘴角扯出了血。閆雪終於得到一點點釋放,還未開口就朝馬濟哲啐了一口。
“你瘋了舅舅!你殺了人,被判死刑更救不了馬鵬!”
被吐了一臉唾沫的馬濟哲歪斜的面孔更加扭曲,毫不留情地給了閆雪一巴掌,把她打翻在地。
“臭丫頭!我兒子果然是被你冤枉進去!我就說好端端日子,怎麼你一回來把我們家攪得天翻地覆,家破人亡。你哥哥沒出息進去了,你心裡扭曲也要連累我們家,真的應該當初趁你媽生你的時候把你給掐死!”
這一巴掌讓閆雪吐出了一口血沫,她冷眼看著馬濟哲,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掐死?你孫子出生的時候,我何嘗不想掐死他?!馬鵬不是個東西,連帶著他全家都不是個東西!”
她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馬濟哲,眼看他正要上前再給閆雪一巴掌,樓下傳來了警笛聲。
是警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