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楊眉問:“哪一套?”
沒說完就被抱過來,她跨坐在他的腿上,他們坐在沙發與茶幾之間的地毯,他的腿尚且需要曲折,有限的空間,讓擁抱變得密不可分。
秦芷雙手捧著他的臉,指腹摁住他的唇角,往上提。
一個強制的微笑。
陳硯南拉下她一隻手,手指滑過她的掌心:“秦小芷,你變壞了。”
“可能這就是近墨者黑吧。”秦芷眨下眼睫,主動親吻他的唇,一直吻到唇角,她輕哼:“哥哥你說對吧?”
她感覺到他的變化。
唇還沒從他臉上挪開,柔軟唇瓣貼在他的鼻尖,她手指往下探入,眼睛仍然盯著他,對上的視線,彷彿實質性的絲線纏繞。
陳硯南被拿捏住,心髒也被她一併握在手心,正熱烈地跳動。
他握住她的腰,手指陷入肉裡,觸到她的脊椎。
“拿出來。”陳硯南嗓音有些啞。
秦芷指腹無意識地擦過,陳硯南還沒出聲,她已經先趴在他肩膀,唇貼著他的耳垂:“我生理期今天剛到。”
“怎麼辦,哥哥?”聲音似吹到他耳邊,將耳朵吹得通紅。
陳硯南快前一秒被她玩死,後一秒又在她掌心裡活過來,要生要死,全憑她一手掌控,然後她說自己生理期做不了,剛才給的甜頭,變成慢性毒藥。
他氣極反笑,她是故意的。
秦芷放開手,沒力氣地趴在他肩膀:“太累了,手好酸。”
她剛要起身,就陳硯南強硬地摁在懷裡,她剛藉口說生理期不舒服,手痠腰也酸,陳硯南扣著她的肩膀:“行了,只是抱一下。”
等待那股燥熱散開。
抱了十分鐘,兩個人都難冷靜,渾身都是汗,黏糊糊的,抱沒一會,先後去洗了個澡。
生理期到訪的第二天,秦芷□□趴下了。
她以往生理期都準時,除去小腹酸脹,平時都不疼,但今天小腹的疼痛感劇烈,她連床都沒起,疼得面色如白紙,額頭上溢位薄汗。
秦芷上午吃一粒布洛芬,有所緩解,但疼痛感難以忽視,她四肢乏力,精神力隨著血液一併流失。
陳硯南居家辦公照顧她。
她有點精神時勉力看了會兒書,陳硯南的手搭在她的小腹,他掌心滾燙,那股痛意彷彿也被熨帖展平,他不輕不重地揉著,舒服得閉眼要睡過去。
秦芷昏昏欲睡,讓他將手放在小腹就好,一直揉會累。
陳硯南嘴上答應,一直到她睡著,也沒停下手。
夜裡秦芷醒過來,剛睜開眼,就感覺到身下洶湧,然後才後知後覺,陳硯南的手搭在她小腹上,捂出暖意。
她剛撐起身,手掌本能地揉起來,陳硯南模模糊糊醒過來,問她要什麼。
他甚至還閉著眼,眼睫的陰影落在眼瞼。
秦芷心裡那點情緒很微妙,她側過身吻下他挺拔鼻樑:“要你乖乖睡覺。”
她起身去衛生間,再出來時陳硯南已經醒了,靠坐在床頭,他開啟床頭的燈,眼皮因為睏倦折出深痕,他捏過眼角,望向她。
“還疼嗎?”
秦芷搖搖頭。
她還沒走過去,陳硯南已經掀開被子,她被包裹進被子跟他的懷裡,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感覺到從身到心的愉悅。
是長時間行駛的船舶,經歷漫長的流浪,終於抵達屬於它的渡口。
窗外,夜色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