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對宋淮?”陳硯南問。
秦芷搖頭:“我是指小然跑得太辛苦了。”
她在泳池邊活動熱身,在陳硯南詢問用不用教她的時候,她劃入水中,姿勢標準地來迴游起來,一個來回後,趴在岸邊,睫毛上被打濕。
陳硯南站在岸上看她,只穿著泳褲,赤著的上身,面板白得晃眼。
他蹲下身,問她:“什麼時候學會的?”
秦芷抹去臉上的水跡,說到是辭職後學的,她當時經歷一段時間自由職業,時間充裕,她報了個班學習,平時有時間,她也會去附近體育館游泳。
“遊得很好。”陳硯南像個教練,“秦老師很厲害,做什麼都能做得很好。”
秦芷聽到他叫老師就頭皮發麻,他最近很喜歡在特定時候這麼叫她,就像是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暗號,她往後倒去,重新沒入水裡。
遊得累了,從水裡起來,擦幹後躺在沙灘椅上休息。
遠處是藍色廣袤天空,純白色的雲如靜止一般,海風帶著濕潤的鹹意,靜謐閑適。
秦芷偏頭,提到下個月是陳爺爺生日,她會提前回趟通州,給爺爺慶生,這是她的習慣,畢竟不是陳家人,所以會跟他們錯開。
“我跟你一起回去。”
“好。”
陳硯南起身,身上還有未幹的水跡,他朝她伸出手:“再遊一圈。”
到晚上,一群人又聚在一塊吃飯。
吃得差不多時,三三兩兩聊天,成露過來跟秦芷碰了下杯,說:“恭喜你們,你們能複合真的是好大的驚喜。”
“謝謝。”秦芷笑笑。
成露瞥了眼不遠處的陳硯南,湊在秦芷耳邊小聲地說:“你不知道你們分手後,他每天跟行屍走肉一樣,把自己關在工作室一個星期是常事。”
“我們當時專案哪有那麼趕,他一個人做三個人的工作量,跟不要命似的,我們當時都挺怕撞見他。”
“而且,我們猜他還哭過。”成露抿抿唇,最後的聲音壓得極低。
那是陳硯南生病,在房間裡幾天沒見著人,過於反常,盧成風就跑去他公寓了,才知道人在生病,躺在床上昏睡,衣服被汗打濕,臉色通紅,眼眶更是紅到滴血。
盧成風第一反應要給秦芷打電話,被陳硯南擋住。
“別看他現在沒事人一樣,其實你們分手他可難受了。”成露拍下秦芷的肩膀,讓她記得保密。
秦芷聽得心一沉,下意識去看陳硯南,他意氣風發,想象不出他分手後的樣子,她也無法想象他會哭。
怎麼可能,他那樣驕傲的一個人。
陳硯南察覺到她若有所思的目光,偏過頭對上她的視線,扯唇笑了下。
回到房間,秦芷抬腳,脫掉細帶涼鞋,兩個人前後洗完澡,陳硯南出來時,秦芷坐在床上,頭發剛吹幹。
他頭發吹得半幹,碎發半濕地貼在額頭,他隨手放下毛巾。
她拍下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他坐過來。
陳硯南不按套路出牌,他單腿跪在床上,吻也一併落下來,從唇邊一直到脖頸,秦芷抵著他的胸口,她仰著頭,用一種篤定的語氣說:“我想要坐在上面。”
浴袍在接吻的時候鬆鬆垮垮,系帶隨意地搭在腰間,他乖乖躺下來。
秦芷以命令的口吻道:“你不能動。”
陳硯南眉抬起又放下,他低笑一聲:“那你幹脆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