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園園倒是面無表情地盯著老人看，但仔細觀察她的眼睛，就會發現眼珠子毫無焦距，其實是在發呆。
至於玄無，還在啃著包子。
張勇暗暗嘆了口氣。
唉，還得靠他自己啊！
“我們來的時候，看見您對面那棟房子似乎特別破，那兒有人住嗎？”
那是他指的第一棟房子。
老人看了他一眼，磕了磕手裡的煙槍，“有人住啊，這村裡的房子都有人住。”
“哦，之前我們想去那問問來著，看著那房子挺破舊，怕沒人，就沒去，哈哈！”
張勇打了個哈哈，目光卻始終落在老人身上，仔細觀察著他的反應。
“咳咳！”老人重重咳了兩聲，“那住著個鰥夫，脾氣不怎麼好！”
“這樣啊！”張勇點了點頭，又繼續問道，“那您隔壁那家呢，就看上去剛建沒多久的那棟房子。”
“他們的脾氣更壞！”老人意有所指，“這附近，沒幾家脾氣好的，你們運氣可還真不錯，能找到我家。”
張勇眯了眯眼睛，瞥了眼李琪，輕笑一聲。
“我們運氣是還不錯。”
玄無啃饅頭的動作一頓。
其實剛剛敲哪家門都行，畢竟這周圍脾氣不好的好像都被他揉成了丸子。
就遠處似乎還有兩家倖存。
嗯，過會找個機會去把那兩家也端了……
“你們是怎麼死的呢？”張勇突然問道。
聽到這話，季一司震驚了。
當著人家的這麼問真的好嗎？
張勇倒是淡定，看著老人似乎在等他回答。
老人重重一磕煙槍，定定地看著張勇，聲音陰冷地說道。
“你膽子挺大啊，不怕我生氣吃了你？”
“您要有這想法，就不會帶我們進來，還提醒我們周圍的人脾氣不好了。”
張勇絲毫不慌。
老人輕笑一聲，沒有回應，沉默著吸著煙。
良久，老人開口說道。
“既然你們能找到這，我就和你們說道說道。”
張勇坐直了身子，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您說！”
“說實話……我不知道！”
“什麼？”
張勇一臉疑惑，似乎沒反應過來。
“我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