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除他之外,剩下的都是平平,某種程度上白戶也能算做是一人戰隊。
一人戰隊好啊,我最喜歡一人戰隊了,針對起來可方便了。只需要拿捏住一處七寸,就能牢牢將整支隊伍,掌控在手中。
青鹿星天把玩味的笑眸隱藏在睫毛的陰影下,唇角勾出一抹了然的弧度。
“真期待啊。”青鹿星天託著下巴危險地眯起眼睛,任由笑意瘋長。
猛獸落入藤網編就的陷阱之時,會以各種姿態掙紮呢。
希望白戶能給我一點新的驚喜啊——不然也太無趣了,不是嗎?
“啊,星天又開始了。”手白球彥彎腰把沒過網的球撿回來,抬頭就看見青鹿星天又是噙著笑,用那種審視獵物一般的眼神盯著對面看。
像是被激起了什麼不好的記憶一般,手白球彥只覺得手臂上一陣起皮疙瘩,他趕緊移開目光,不再看他。
“他就這樣。”夜久衛輔從他身邊經過,聞言聳聳肩,“嘛,其實也有刻意表演的成分在吧,雖然含量肯定不高就是了。”
在場最熟悉的人肯定是夜久衛輔,手白球彥卻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什麼叫,刻意表演?”
“『銀線的命運指揮』,這個稱呼其實很有名吧。知道的人其實不算少——特別是在現在的一年級群體裡——畢業的時候也有不少強校對他發出過邀請。”
國三6月的排球新人賽結束後,青鹿星天就以學業為由停止了部活,後面的比賽都沒再露過面。
由他獨立領導的那場地區預決賽似乎成了他最後的絕唱,『銀線的命運指揮』熱度漸漸降下來。但關注他動向的人看到在ih預選的舞臺上的青鹿星天,自然會不自覺地把目光落到他身上。
“以現在的情況來講,星天的個人知名度其實是要超過研磨的。”
電光石火間,手白球彥好像明白了什麼:“所以他這是在……”
“嗯,差不多就是在回應這些目光吧——或者說聚燈光已經打到了他身上,星天只是借用這些關注,略微向對手和觀眾施壓罷了。”
夜久衛輔的話語間似乎染上了無奈的笑意:“但星天畢竟還只是『小教練』呢。如果太過在意他的存在,而忽略了我們真正的『大腦』的話——”
說到這裡,夜久衛輔突然輕松地笑了一聲,這表情讓手白球彥感到眼熟,還沒等他想明白到底熟悉在哪裡,就聽見夜久衛輔一音一頓的聲音。
“可是會,吃、大、虧、的。”
03.
似有強風低空掠過,帶起一陣風聲呼號。手白球彥愣在原地,一陣瞳孔地震。
夜久衛輔的話似乎還在他心中層層震蕩,然後彙聚成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
怪不得能和星天是一起長大的幼馴染,夜久前輩大概,似乎,也許,也有點中二病吧!
夜久衛輔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風評被害——也許他真的也多少沾點中二病,只是星天看起來程度更深,對比之下要正常太多;也有可能是星天程度太深,反向感染了夜久衛輔。
總之夜久衛輔並不覺得自己的發言有什麼問題,他抱著球跑到了黑尾鐵朗身邊,黑尾鐵朗彎下腰來不知道在和他說些什麼。
手白球彥則被留在原地宕機了半天,最後茫然地把球丟給了犬岡走。
04.
“行け行けねこま——”
山本茜的高音還是那麼清亮且富有洞穿力,青鹿星天還沒來得及抬頭向聲源處看她一眼,就聽見身邊的灰羽列夫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我不是首發啊——”灰羽列夫哀嚎的後半段被淹沒在吵雜的應援聲裡。
“行け行けねこま,押せ押せねこま!”
“都說了現在把你放上去除了丟臉之外什麼用都沒有。”青鹿星天冷漠揣手,“與其在這裡長籲短嘆,不如再回去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