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那並不遙遠的明天
總之不管宇智波家怎麼情緒地震痛心疾首不可置信,他們家族長把整個家族扔在木葉單飛了是事實,除了最開始差點裂開成兩派的焦慮,後面也慢慢平靜下來,繼續有條不紊地生活。
反正族長確實挺久沒管事了,兩個千手家的看起來比他們還急,沒空為難他們,這麼一看嚴格來說影響不大。
“我是建議火核正常在木葉發展。”椿玄對千手扉間說,“他們不知道斑老師的去向,與其在這個馬上動亂的時期搞出沒必要的損耗,不如原地不動,等他家族長明確下令再說。”
千手扉間整理著檔案說:“你從七年前就琢磨著怎麼把他們一族留下來,當下的利益和他們本性中的驕傲都不會讓他們輕易舍棄現在的和平,比起這個,我更奇怪你為什麼那麼篤定斑早晚會離開村子。”
“對我而言這是一目瞭然的事。”椿玄沒有否認,只是回答了問題。
宇智波斑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千手柱間倒底沒能真的把木葉的事務一股腦兒扔給弟弟出去找人,而是每天時不時心情低落一番,唸叨著自家摯友跑哪兒去了,同時膽戰心驚害怕收到幾個影村的影暴斃的訊息。
椿玄安慰他說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一年下來,也確實沒有任何糟糕的情報傳回來,千手柱間也就漸漸接受了椿玄“就當斑老師出門散心去了”的說法。
這一年,千手柱間的兒媳懷孕了,千手兄弟頂著年輕得過分的臉一下子升到了爺爺輩。
木葉10年,千手綱手出生,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做出決定,新生代的千手一族不再使用家族姓氏。
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
“戰國時代的忍者交往必須隱藏起自己的姓氏。”千手柱間苦笑著說,“我沒想到這次的源頭是我。”
因為其中一人過於強大,以至於對於普通擁有這個姓氏的人來說成為了一場災難。
血繼會遭到劫掠是這個世界屢見不鮮的事,但無論是誰都沒想到有人居然在忍界之神還活著的前提下把注意打到了千手頭上。僅僅因為這兩個字,連普通的商隊護送任務也變得不再安全。
椿玄直接動用另一邊的手段一路追了出去,但即便是山主之術配合飛雷神,等她找到位置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她一遍遍地和山主確認,這是不是黑絕的陰謀,然而不管多少次,那回答都是同一個。在木葉太久了,她都快忘了亂世人心能有多惡,除了書上的只言片語根本沒有見識過。那是哪怕隔著相片框住的小小視窗去窺探,也根本無法體會其一的龐大惡意。
在處理掉據點的忍者們,她看著鮮血淋漓的千手家人的“剩餘部分”根本手足無措。
任務訊息是木葉內部洩露出去的,伸手的不是椿玄知道的任何一個姓氏。她發現自己殺了這麼多人,收斂屍體的時候手居然還會因為心慌控制不住地顫抖。
原來的世界發生了這樣的事嗎?椿玄忍不住想,如果這是世界對設定的補全,未免過於殘酷了。
要只是作者先前沒有設定好,後面補充的關系設定也就罷了,就算是因為戰爭而導致人丁凋落、因為轉向後勤融入木葉這樣的猜想也足夠溫和,可怎麼能偏偏是這種原因。
千手扉間順著椿玄身上的飛雷神趕來,看到的就是一地的敵人,和對著幾個卷軸發呆,神色慘白的學生。
他掃了一眼,心情沉重。沒有幸存者嗎?
拿起一個卷軸拉開,封印的中心是一個“屍”字,代表著裡面是一具屍體,學生在他來之前就已經把族人的遺體收容好了。他想解封看看屍體的痕跡,確認是哪個勢力的挑釁,學生的攔住了他。
“老師,他們的樣子可能……需要縫補一下。”這句委婉的提醒幾乎是被擠出來的。
千手扉間並不算意外,一旦被盯上了通常下場都不會好到哪去,能有一個全屍、有個利落的死法,都算敵人還留有一絲善意。為了情報審訊敵我雙方都是不留餘地的,這一點就是他們千手家或者現在的木葉也不例外,村外那些為了血繼的實驗行為只會更加惡劣。
他很是平靜地對學生說:“我知道,我驗一下痕跡。”
學生的手遲疑地拿開,千手扉間解開了封印。
是穿著衣服的遺體,雖然這麼說,也不過是把殘塊塞進了衣服。
人被分割得很徹底。千手扉間戴上手套冷靜地進行了簡單的檢查,從被肢解的順序和儲存方式來看,基本確認了是沖著忍者的血脈來的。因為千手家的身體素質一騎絕塵,直抽空了血液,拿走了髒器,有一部分還做了毒理實驗。
千手扉間沉默地將那身欲蓋彌彰的衣服重新攏了回去,重新封印在卷軸中。
染血的手套被他扔到一邊,他說:“走吧,之後會有人過來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