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因為「霧」走散了,您就順著山頂或者山下去,只要不傷害這裡,祂不會為難我們。’
這也是宇智波斑被捆住後沒有用查克拉趕路的原因。不是因為他在意這些規則,而是他想要探究山主背後的存在。那群擅自進入村子,把椿玄從世界上抹去的,似乎也不是如那孩子形容得那樣,是“自然規律”這樣冷酷詭譎卻又肯定的東西。
椿玄不知道去了哪裡。在某一段路上,她就像忽然出現一般,忽然消失了。
要是死了,連屍體都帶不回去,千手扉間那家夥不知道會擺出什麼表情。宇智波斑沒什麼慈悲地琢磨,但一想到千手柱間可能的模樣,又決定還是盼著那脆弱的體能末位學生的生存能力能頑強些。
又或者,其實並沒有什麼危險。至少那份危險不足以威脅到他,所以事情發生意外時她會自己現行離開。這個態度有些讓他覺得莫名,就像她會邀請他進山一般,想不出緣由。
她究竟想讓他看什麼?真是不爽利。
宇智波斑注視著浮動的微光生物,伸出了手嘗試去觸碰。
“那個,最好還是不要碰哦。”
一個輕淺男聲阻止了他。宇智波斑抬頭看去,是個黑發的半大少年,約摸十六七歲。他揹著一個木藥箱,看起來像個遊醫。
“你知道這是什麼?”宇智波斑問。
那少年安靜地點了點頭:“您迷路的話,我可以送你離開。”
“不用。”宇智波斑回答,“我還有一個同行者,既然你瞭解這些東西,那就帶我找到她吧。”
面對這種堪稱冒犯的話,少年人很好脾氣地答應了,問清了要尋之人的特徵,放下了木箱忙活了起來。酒碟裡倒上發光的酒,再灑一些在土地裡。忍者只是坐在旁邊的倒塌的木頭上看著,那少年說只要人在山裡,很快就能找到。
“……這是你們的術?”
“嗯?嗯。”少年單膝跪在地上,手撐著地面,靜靜等待,“說是術,不如說是藉助蟲來幫忙,對於蟲師來說,也是很奢侈的用法。”
“對你們而言這裡是禁區吧,你又為什麼在這裡。”
“……來了。”那少年似乎剛想回答,卻被吸引了注意力,土地中伸出了幾根帶著小爪子的黑色虛線,張牙舞爪地左顧右盼的一會兒,猛地從地中拉長,啪地纏繞束縛在少年的身上。
他閉上了眼睛,順著蟲的感知尋找。這種蟲名為「葎」,是山的神經,蟲師能借助它暫時獲得和山主一樣的眼睛。
‘他’在草地中游走,找尋著失落的人。
‘咦?這是山主……不,新來的蟲師?’綠發的女孩似乎有些驚訝,蹲下了身子,‘你能到這邊來嗎?’
她的身後,有一隻看起來奄奄一息的鹿。
少年睜開了眼睛,露出了今天第一個有些吃驚的表情。「葎」從他的身上脫落,回到了大地之中。
“……怎麼了?”
“您的同行人……”少年人有些意外,“是「蟲」啊。”
“「蟲」?”
“那是一種最接近生命本源,類似靈體的生物。”少年小心地將碟中的酒倒回壺中,宇智波斑注意到酒碗沒有潮濕的痕跡,“我是一名蟲師,雖然聽說過這種人類變為蟲的現象,但現實還是第一次見,她是您的什麼人?”
“學生兼部下。”宇智波斑淡淡地說,“沒有恢複的辦法?”
少年重新背上了木箱,輕輕搖頭。
宇智波族長看起來並不在意,說來也不過是隨口一問,連三仙都沒有辦法,想來這萍水相逢的人也不會有線索。
“那就說點你知道的吧。”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