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身體方面等大哥處理完帶你去做檢查,你激動之下目隱的能力覆蓋了整個木葉,現在還是先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我這麼牛x的嗎?椿玄消化了一下,理解了這句話裡的意思,吃驚地睜大了雙眼。整個木葉?木戶蕾官方公式能力範圍只有半徑二點五米吧,雖然說後面能隱藏一棟大樓,但整個木葉村範圍至少是按公裡數算的。
媽耶,要是她自己的查克拉能力,這會兒應該已經暴斃了。
呃,「蟲」會暴斃嗎?
說起來她成為「蟲」以後還有查克拉本身就不對勁吧。她跟過一段扉間老師的實驗室,按他的要求自己研究自己,她對自己本身的情況也算有個瞭解。就資料來說還和人類一般。
搞不懂。
千手扉間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還用飛雷神給她送了點吃的。其實椿玄覺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回去繼續工作。
但想了想,又不為難自己了。難得的假期——木葉可沒有雙休的概念,只有和鵜鶘鎮農場主一樣永無止盡的村建工作。
她喝掉了帶著腥味的魚肉粥,用醫院的水沖刷幹淨。現在的食物沒有油水,總是好洗的。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睡不著,她又跑去了木葉的街上逛逛。只逛不買,她現在身上不僅沒錢店老闆也看不見她。
但只散了一會兒步她就沒意思了,剛建沒幾年的村子,連商業的概念都沒有,更別說商業街了。椿玄老家的村子都比這裡有看頭的多。
她把自己攤在不知道誰家的房頂,就這麼看著天空吹著風。
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感覺一直在捅婁子,感覺再努力努力她能把天捅破了。但再一想,她似乎沒這本事,反倒是天上有不少虎視眈眈盯著地球的家夥。上輩子天天在網上吹創設組,但稍微掃了一眼博人傳的她心裡清楚,至少沒有輪回眼的活斑打大筒木是夠嗆的。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操心這種事,但看著現在的村子,她控制不住地感到難過。
對和平有疑慮的斑,不知道暗處敵人的柱間,兢兢業業實現大哥理想的扉間。他們不會知道未來有個人會移平整個木葉,不會知道有兩個人算計之下導致了整個宇智波滅族,不會知道千手姓氏在忍界銷聲匿跡,不會知道外星人把他們珍視的家人只當做提供食料的牧畜。
大概是對木葉有了感情,她沒有了局外人事不關己的灑脫,而是理解了春野櫻對佐良娜一切胡思亂想式的擔憂。
悲劇是註定要發生的,但是她無從介入。
她來到這個世界好像就是來唱一首陽光開朗大男孩的,沒有系統,外掛對未來什麼用沒有,雖說和創設組搭上了師生關系但是真正拿她半桶水叮當咣當的鍵政能力摻和進去,發現她這個劇透人員比千手扉間本人對未來格局心裡還沒數。
再說一次古人只不過是生活在過去,但不是全是傻子,時代侷限性和千手扉間是個天才不沖突,就算是千手柱間作為領導人的能力也是讓椿玄驚為天人的。
要不是仗著多活了幾年從小被培養各種政商腦,大背特背各種思政,她真的跟不上對方的很多思路。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就是這麼大,有的人30歲以前清華博士後不過是國家學術也就能評到這了,有的人努力學了一輩子卻連別人的起點都達不到。她不知道千手扉間是什麼等級的天才,但總歸知道自己是什麼等級的庸人。
而宇智波斑,其實和千手柱間一樣,他們也是天才,只不過因為實力強,思考的方式和千手扉間不同,更傾向於力大磚飛,暴力解決。
好歹柱間還在努力正向思考,斑感覺已經停止了思考,只是觀察。
椿玄多少懂他的感受,對有些聰明人來說,現實世界就是越思考越痛苦的地方。普通人類總要給精神有個依託,宗教、信仰之類的,斑這點不適用,他自己就能成為別人的信仰,所以當他自己動搖後,就會痛苦和迷茫起來。
他現在把事情交給了千手柱間,但如果結果不讓他滿意,他遲早還是會離開這個也會讓他感到痛苦的地方。
椿玄能怎麼辦,她甚至連給予他愛的資格都沒有,宇智波家那群蠢蛋盲目地信任他們的族長,無論她怎麼引導,都是那副“沒關系那可是宇智波斑”的模樣。
人之常情,但是宇智波斑頭頂蜘蛛絲只剩下千手柱間了。
之前倒不是沒有機會,宇智波斑之前不知道抽了什麼瘋要收她為正式弟子,她拒絕了。不是她把自己看得太重,而是真覺得自己成為斑的徒弟以後夠嗆能活得比他長。
首先她不會無條件支援月之眼計劃,其次她會拼了命去搞黑絕,最後她可能會為了他碰一碰淨土。
穿越者的作死能力是值得肯定的,畢竟大家都是死過一次的東亞小孩,感受到二次元純粹的情感後精神狀態異常是正常的。
她有點愁苦地想自己上輩子為什麼不是理工科,國家大力支援數理化她去追求自己浪漫但沒用的夢,現在真進了夢裡結果自己一手的廢牌。要是她有技術和腦子,聯合扉間聚聚強行發展科技,造他個火影水滴攻打大筒木……等會兒,火影裡是不是有個空之國來著,算算時間是第二次忍界大戰打下來的。
金角銀角叛亂是什麼時候,一戰還是二戰,如果是二戰開端打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
可如果是一戰末尾,千手兄弟是怎麼雙雙殞命的……說到底初代目你究竟怎麼死的,世人都說你給宇智波斑殉情了,因為除了這個原因其他就特麼解釋不通啊!你這一戰死的怎麼算都是正直壯年啊!
不行,還是得給我們波斑洗腦一些反詐宣傳。
馬達拉,木葉沒你不行啊!
“你在想什麼呢?”
一個人擋住了她的陽光。
椿玄愣愣地看著她,而後坐了起來:“你是……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