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紫也跟著抿嘴笑。
雲依雖然看不見,但是昨晚的感受卻沒忘記,那人跟狗似的,有些地方應該都啃禿嚕皮了,那印子肯定不會少。
“你們不用笑話我,等你們成親了都是一樣的結果。”雲依平時都不用人伺候的,但是今天渾身酸軟,就算剛才喝了一口靈泉水,也一時半會地沒辦法恢複正常,所以,就讓他們伺候穿了衣裳,然後洗漱梳頭,收拾完畢後這才出了門。
畢竟今天她是作為攝政王府的當家主母第一次亮相,好在這王府裡的人都是之前雲依幫著選的,自然不存在奴大欺主的現象。
所以,也就是跟大家見個面,說了幾句話,然後進行了打賞,就讓大家各司其職了。
皇宮裡。
周景毓和周景寒一起到了悠然宮。
這裡原本是周順帝圈禁趙心悠的地方,而現在,就剩下一口氣的周順帝被安排在了這裡。
“你……你們……”
“父皇。”周景毓看著躺在那裡骨瘦如柴的男人,心裡是十分不好受的,畢竟,這個男人曾經是他十分崇拜孺慕的人,但是後來也是親手將他打入地獄的人,“兒臣回來了。”
周順帝渾濁的眼睛裡流下來一滴渾濁的眼淚。
“當初你為了霸佔趙心悠,愣是給鎮遠侯按上了謀逆的罪名,還順帶著葬送了幾萬士兵的命。”周景毓在床邊坐了下來,“後來又為了保住權力,將兒臣打入地獄,我有時候在想啊,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能如此冷酷呢?”
周順帝張了張嘴,但是卻發不出聲音來了。
“對了,之前你一直縱容的德安縣主,根本就不是原來的周霓了。”周景毓掏出了一個冊子在對方的眼前展開,“看見了嗎?原來的周霓已經死了,這人是前朝餘孽,而你一直暗中保護的那個兒子周景行,也不是你的兒子,他是袁霓裳的孫子。”
周順帝的眼睛瞬間瞪大了,嘴巴也張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置信。
“這些可都是周霓自己記錄的。”周景毓將冊子收回來翻看了一下,“時間地點事件都記錄得很是清楚呢,包括這些年你一直要長生不老的一些措施,也都是她的陰謀,甚至連吃人腦的事兒都做得出來,表面上是駐顏,是紅太妃牽頭的,實際上卻都是父皇你的手筆,藉著駐顏的幌子,做的是長生不老丸,你說你要是死了,估摸著地獄都不願意要你呢。”
周順帝不由得開始捯氣兒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麼著。
周景寒上前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將這口氣給他順了過來:“父皇,你可不能這麼死了,那太便宜你了。”
周順帝開始翻白眼了。
“父皇,如今雖然兒臣不曾登基為帝,可是兒臣已經是太上皇了呢,瑾兒還小,一切朝政又到了二兒臣的手裡了,跟當皇帝也沒區別,你聽著是不是特別難受啊?”周景毓只管將這些年的憤恨委屈發洩出來,也不管對方能不能受得了。
反正每次對方被氣得要咽氣的時候,周景寒都會出手將人救回來。
就這樣,足足一個時辰,周景毓將這些年的事兒都給講了一遍,直接就將周順帝的老底兒揭得幹幹淨淨了。
“好了。”周景毓起身,“該說的都說完了,你好自為之吧。”說著還將周霓寫的日記扔到了周順帝的枕邊,然後轉身離開。
周霓有記日記的習慣,可惜她沒有空間,這次離開忘了拿走了,也就讓周景毓將所有的事兒都串聯了起來,也就對這個父親更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