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順帝這幾天的身體時好時壞,全靠太初道長的調理,但是能上朝。
韓錚的摺子讓他莫名地起了火,甚至連體面都忘了留了:“韓愛卿這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朕老了嗎?”
韓錚急忙跪下:“皇上千秋鼎盛,哪裡老了?只是,儲君也是國之基本,所以……”
“滾犢子。”周順帝卻直接火了,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直接砸了過去。
不過金鑾殿太大了,周順帝的茶杯沒砸到韓錚,但是卻在文武百官的跟前碎成了渣。
韓錚哆嗦了一下,急忙謝恩退了出去,心裡卻嘆口氣,皇上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皇上了。
周順帝卻起了殺意,畢竟當年的事兒……韓家也不應該存在了,隨即起身喊了一聲“退朝”就走了。
文武百官們都噤若寒蟬,跪安後陸續地離開了金鑾殿。
“侯爺,你怎麼看啊?”陳國棟卻叫住了永安侯寧勳。
寧勳一臉懵:“什麼怎麼看?”
“就是皇上關於立儲的事兒啊。”
“這個……”寧勳抬手撓撓鼻子,“陳尚書你不該問本侯啊,本侯尚了公主後,就斷了從政的路了,皇上怎麼決定就怎麼來唄,我沒想法。”
陳國棟的臉色有些複雜。
“老尚書,我家公主媳婦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呢,就先走了啊。”寧勳擺擺手,然後轉身走了。
陳國棟看著寧勳的背影,眸子微微地眯了一下,如果皇上繼續不立儲,他才不信那位翹楚長公主不爭不搶呢。
“陳尚書。”此時刑部尚書王子成走了過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陳國棟,“你屬於誰啊?”
陳國棟看了一眼王子成:“你這給我挖坑呢?”
“哪有?”王子成攤手,“我就是問問你的意見,萬一哪天皇上點頭了,那咱們也還有個數不是?”
“那你屬意誰?”
“我……”王子成也說不出來了,就算心裡有人選也不敢說。
陳國棟嗤笑了一聲,揹著手轉身走了,跟他鬥?還嫩點。
王子成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王尚書,喝兩杯去?”鴻臚寺卿盧懷民走了過來。
盧懷民就是盧成宇的爹。
“盧寺卿,走著,我請你。”
“上次你請的,這次我來。”盧懷民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跟對方並排走,“子成兄,你說那位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這次韓伯爺觸犯了逆鱗,你覺得是因為他在摺子上推選了三皇子還是因為提出要立儲?”
“猜不透啊。”王子成嘆口氣,“如果當年的麟太子……”
前太子周景毓的名是周麟,出事兒後,大傢俬下裡就喊麟太子了。
“還沒喝酒醉了啊。”盧懷民拉了一把王子成,倆人加快了腳步離開了。
而走在後面的周景軒拳頭卻握了起來,麟太子?哼,可惜沒有如果,所以,這太子之位只能是他的。
就在此時,一匹快馬直接從外面沖了進來,到了金鑾殿門外,上面計程車兵才翻身下馬,連滾帶爬地往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