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年搖搖頭:“縣主的症狀很詭異,脈象上看不出來,銀針竟然也無法完全止痛……”
“我是不是快死了?”周霓虛弱地開口。
“別胡說,你會長命百歲的。”阿尤握住了周霓的手,然後看向趙思年,“趕緊想辦法,要是縣主不好,你也活不成。”
“你就是殺了我,我也沒辦法啊,因為無法診斷出得了什麼病症。”趙思年卻一點也不害怕慌張,反而淡定地聳聳肩,“要是知道怎麼得的,或許還有辦法。”
“孫清麗來了沒?”周霓的心裡多少有點數,但是現在還不能說。
就在此時,外面有下人稟報說是承恩伯夫人求見。
阿尤松開了周霓的手:“我去見見她。”
外面的花廳裡,孫清麗有些忐忑地等在那裡,聽見腳步聲的時候急忙站了起來,不過當看見是管家的時候,眼裡閃過了一抹鄙夷和厭惡,只是一閃而過,面上還是掛上了討好的笑容:“尤管家,縣主呢?”
“劉夫人。”阿尤自然知道對方瞧不上自己這個下人,但是此時也顧不上計較,“我家縣主想問問,之前那戒指還被誰碰過。”
“沒有人碰過啊。”孫清麗疑惑地搖頭,“一直都是我自己親自保管的,就是那次,讓珍珠……”猛然回頭看向珍珠,“你還給誰看過?”
“奴婢冤枉。”珍珠急忙跪了下來,“奴婢拿了荷包都沒敢開啟就送來了縣主府,都不知道是什麼。”
阿尤的眸子微微地眯了眯,也就是他現在變成了人,沒有了座位系統的那些能力,否則,他一定會侵入對方的腦海探聽一二的,不過,問題肯定是出在了這主僕二人身上的,隨即冷笑了一聲:“那你們知道有人在那戒指上塗抹了毒藥,試圖毒害縣主嗎?”
“啊?”孫清麗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不可能,我可不敢啊。”
“奴婢也不敢啊。”珍珠跪著就沒敢起來。
“敢不敢的……”阿尤掃了二人一眼,“到時候只能報官了。”
“報官?”
“對,現在縣主因為中毒生命垂危,誰也不敢擔責啊,只能交給皇上處理了,到時候……”阿尤頓了一下,“謀害皇室的罪名,咱們大周朝的律法裡,輕則滿門抄斬,重則滅九族。”
孫清麗的身體晃了一下:“我要見縣主。”
阿尤這次沒有阻攔,帶著她去了內宅。
“孫清麗,你害得我好苦。”周霓此時的痛苦緩解了很多,能倚著枕頭說話了。
“縣主,冤枉啊。”孫清麗卻不會認這個罪名,“我哪裡敢謀害縣主啊?再說了,那戒指上有毒嗎?是什麼毒?到時候一查就知道是不是我弄的了。”
“我接到戒指的時候,被刺破了手指,然後就……”
“縣主,肯定是有人在陷害我的。”孫清麗賭咒發誓,“我還要指望縣主為我撐腰呢,我怎麼可能害縣主?”
周霓沉默了,其實她也不覺得孫清麗有害她的動機,只是能是誰?猛然抬眼,和阿尤的目光一對,腦海中忽然就冒出了一個名字:雲依。
門外的珍珠內心十分煎熬,只有她知道那戒指曾經到了大小姐手裡的,那麼手腳也肯定是大小姐做的,只是,這個秘密她打死都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