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哭二鬧三上吊還管用,可是現在兒子都不見她,其他的人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啊。
關鍵是夏河也在怪她,所以,一回來就躺下了。
夏河則蹲在門口抽煙袋鍋,因為煙絲貴,所以,用的是地瓜葉烘幹了,那一抽一股濃烈的味道,給他自己嗆得直咳嗽,但是也算是過癮了,將煙袋鍋磕打了一下,起身進屋:“別哼了,想想怎麼辦吧。”
“能怎麼辦?我沒想到養了兩個白眼狼啊,老天爺啊,我命怎麼這麼苦啊?咳咳……”夏範氏原本只是哼哼,此時一說,反而委屈上了,開始拍打著身下的被子哭喊了起來。
那被子都兩年沒拆洗了,這一拍打頓時飛起來一陣白灰,給人嗆得咳嗽了起來。
夏河皺眉:“早說讓你別跟兒子兒媳過不去,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唯一的兒子都不搭理我們了,以後咋辦?”
“我……咳咳……現在都怪我了?之前你不是也同意的嗎?”
還想說什麼,外面傳來了拍門聲。
夏河轉身過去開門:“誰啊?”
“姐夫,是我。”門外,範大出聲。
夏河皺了皺眉頭,還是將院門開啟了:“小舅子怎麼過來了?”
“你說呢?”範大直接走進了院子,後面還跟著兒子範根生和兩個沒出五服的叔伯堂侄兒。
夏河皺眉,剛想說話,卻聽見範大又開口了:“大姐,我來了,你不出來?”
夏範氏在屋裡已經聽見大哥來了,心裡知道不好,卻也不敢耽擱,急忙穿了鞋子走了出來:“弟弟你怎麼過來了?弟妹呢?她……”
“範盼娣,你知道我那孫子斷了腿了?還差點傷了命根子?”範大沒工夫寒暄,直接叫了夏範氏的名字,語氣更是不好。
“怎麼可能?”
“你去看看?”範大惡狠狠地盯著自己的大姐,“要是大冬出個什麼事兒,你想讓範家斷子絕孫啊?”
“我……”
“姑,當初可是你信誓旦旦地說讓苗苗嫁給大冬的。”範根生開口,“我們想著親上加親,所以答應了,結果呢?大冬現在還在炕上昏著呢。”
“這……”夏範氏自私惡毒得很,但是每次對上自己的孃家人,那是直接就變成了縮頭的鵪鶉了。
“我不管。”範根生惡狠狠地看著夏範氏,“姑,大冬要治病,需要銀子,你不能不管。”
“我……”夏範氏急忙看向了夏河,之前說收了五十兩的聘禮都是胡扯的,那是為了給外人看的,實際上,如果夏苗苗嫁給範大冬的話,她是一分錢都不會跟自家兄弟要的,可是現在對方卻向她要錢,她手裡有點銀子的,但是直接給了的話,肯定要捱揍的。
夏河臉色一沉:“沒有。”說完轉身進了屋子。
“妹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家大冬可是傷了,那可是一輩子的事兒,雖然他姓範,可是你沒孫子,將來還是要靠大冬給你們養老送終才行,現在傷著了,還是因為你們傷著的,你們不出錢說不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