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還有幾個年紀比考官還大的、白發蒼蒼的老人。
考官正在一個姥太面前站定，問道：“這是什麼？”
老人：“我的降壓藥。”
考官用力地咳嗽起來：“我替你收著，需要的時候喊我。”
一時之間，姜逾不知道該感嘆考場還能作弊，還是該感嘆這麼大年紀了還在作弊。
試捲上的題目讓姜逾有些犯難。
這一個月以來，錢鳴英為她突擊補習過社會觀察，也進行過模擬測驗，社會觀察試卷總分值為十分，共四個主觀題，六個選擇題。
但是——
“在班級上，小明撞到了小芳，為了教訓小明，小芳把小明的頸環給扯壞了，請問小芳犯不犯法，觸犯了那一類法律？分值：2）”
第一道大題瞬間把姜逾難住了。
“應該是犯的吧？不然她的第二問有什麼意義啊？”
姜逾心裡頭估量著，試著寫下了“答：犯法”兩個字。
不管怎麼說，能薅一分是一分。
寫個“答”字還能拿到保底分呢！
三個字，至少賺了0.3分，這波姜逾血賺。
第二道、第三道主觀題依舊如此。
透過不同社會情境下的不同行為，由考生判定是否合法，並簡要答出原因。
第四道主觀題令姜逾有些為難：“本地媽祖廟禁止男香客入內的行為是否合情合理，該寺廟造成了哪些社會影響？請作答分值：2）。”
“按照問題來分析，她這個行為肯定是有影響的。”錢鳴英的話在姜逾的腦海中回響。
“但是主觀題的最後一問，幾乎都是反試題。”
“也就是說，她會故意跟你反著來。”
姜逾心下了然，她寫下答案：“答：寺廟行為合情合理合法合規，本地崇尚古風，推崇女男之別，男香客另有去處，不宜入內。”
在看到“造成了哪些社會影響？”一問，姜逾只能硬著頭皮瞎編。
“維護了本地崇古的美好品德……保護了男香客的個人隱私……對社會女男健康教育有著積極的影響，起到了良好的社會導向作用。”
洋洋灑灑寫了一大堆，為了這2分，姜逾絞盡腦汁。
同樣為沿海城市，同樣有著媽祖的傳說，這地方的民風居然與過去截然不同。
在過去，一個地方崇拜著神，卻又害怕著月經，難道神不來月經嗎？
他們被女人所救，卻愛極了香火添丁。
考場上“悉悉索索”的摩擦聲把姜逾飄忽的思緒拉回來。
回神的姜逾繼續寫道：“且按照本地傳統，神來月經，男兒沖撞則不利……為保護男兒身心健康，亦是維護神明威嚴。”
這個習俗還是廖導告訴她的。
這個古板的姥太在主演共同的月經時期，特意讓所有男演員呆在房間內迴避她們。
“老家傳統，我們這兒是講究這些。”廖導拍著素材，“但我們也不迷信，其實男兒每個月迴避個三天就行，以前都是全部避開的。”
當時的姜逾心想：真奇怪，哪怕是沖撞神明的不吉利事情，但這裡是為了女人的自由，而限制男兒。
